问了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下一刻,那男人似乎有了动作——
他仍然没有说话。
但是突然伸出手,把林扬脑袋上的小熊耳朵摘了下来。
然后,在林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换上了一副毛茸茸的……
猫耳朵。
“你干嘛?!”
林扬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结果对方就趁着又一波人潮涌动,毫无征兆地转身没入了人群。
被留在原地的林扬愣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啊。”
-
小熊耳朵被抢走了,林扬只能戴着那副毛茸茸的猫耳朵上台表演。
他没有忘词,没有弹错和弦,嗓子干净清澈,唱着夏夜里很适合在海边听的歌。
于是一曲结束,台下掌声雷动,欢呼雀跃,女孩儿的尖叫声响了一片。
左老板和老谢他们在非常显眼的位置冲他挥舞着荧光棒,看起来也非常满意林扬的表演。
林扬冲他们笑了笑,趁着鞠躬的间隙,他的目光在一片人群中扫了一眼。
尽管人头攒动,灯光晃眼,但林扬却只是那一眼,便再次看见了那个带着面具的奇怪的男人。
当他想要再确认一下的时候,主持人已经在cue他下台。
林扬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里却始终觉得古怪。
在后台,他摘下耳朵,把吉他放在一旁,有些匆忙地想要出去找那个人。
心里有某种蠢蠢欲动的想法正在萌芽……
夏夜的银涯湾,舞台音乐震耳欲聋,台下人声鼎沸,一片喧嚣沸腾。
林扬冲出后台,挤入观众堆里。
他左顾右盼,在快速跳动的心跳声中努力保持冷静。
忽然间,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奇怪的面具。
那一刻,他仿佛有无限的勇气和力量,拨开人群,想要靠近,想要去确认什么。
“别走……”
林扬脚下忽然踩空,往旁边跌去。
又一次,有人伸手拽住了他。
林扬急迫而兴奋地抓住了那人的手,猛地抬起头来——
“司……司赫?”
司赫扶着他,看到旁边有人开始不耐烦地推搡,他一边把林扬往外面带一边说:
“怎么,看到是我这么惊讶。”
走出人群后,林扬还有些怔愣。
此刻心里有种巨大而空洞的失落,让他很难冲司赫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你一个人来的吗。”林扬调整好了情绪后,还算得体问了句。
“嗯。”
司赫点头,他没有注意到林扬的异常,笑说,“刚才的歌很好听。”
“谢谢。”
“待会儿有安排吗?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林扬垂着眼,淡淡说:“不了,我有点累,可能要先回家。”
司赫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陪着林扬回后台取吉他,又问:“要不要我送你?”
在今天以前,林扬绝不会给司赫任何私下相处的机会,这会让两人的关系纠缠不清。
可这时候,林扬却不知为什么,一改此前的冷漠,突然轻轻点头。
“好。”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抬眼望了望四周,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对司赫说,
“那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
伴随着篝火晚会的顺利举行,沸城的银涯湾海滩正式进入假期狂潮。
餐厅客人暴增,因此林扬也被委以重任,每天大白天就来帮忙,一直忙活到晚上,还得上台唱歌。
林扬这两天的睡眠有些不大好,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差。
这会儿他唱完了今天的几首歌,恍恍惚惚地抱着吉他回到休息室。
正想收拾收拾回家补觉,老谢却走了进来,打量了他一眼,问:
“小林扬,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怎么这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林扬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笑说:“昨天熬夜看电影了。”
“是吗?”老谢将信将疑,又说,
“你可得好好注意身体,你看这两天你多受欢迎,店里好多人都是专门冲着你来的。对了,刚才又收到花儿了,给你放吧台呢,走的时候自己拿一下。”
林扬正在拉吉他包的手一顿,不带情绪地问了句:
“今天也没看到人么。”
“嘶,可不嘛!你说也奇了怪了,从晚会那天开始,每晚都有人来给你送花,花一样,可送的人却不一样。一会儿是小姑娘,一会儿是老太太。这是干嘛呀?”
老谢挠挠后脑勺,琢磨不出来。
林扬背上吉他,漫不经心道:“可能他就是个卖花的吧。”
说完,他跟老谢道了别,往吧台走去。
又是一束月季。
林扬抿了抿唇,抱着花走了。
……
花就这么出现了一周,可送花的人却始终不肯露面。
除了林扬本人,餐厅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开始心里发毛,尤其是老谢。
今天忙活完手里的事以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