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泥参会的事情还顺利吗?”千本夏夕看着镜子中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琴酒,随口问道。
“嗯。”琴酒并没有抬头,而是专注着手中的动作,“贝尔摩德已经掌握了那条走私线,过不了多久她就能通过那个女人在泥参会的地位,控制整个帮派。”
“他们现在群龙无首,是最好的上位时机。”千本夏夕道,“不然我也不会提议。”
“只是终究靠贝尔摩德一个人……如果不是对方掌握着还有些价值的东西,不然毫无意义。”琴酒沉声道。
“我知道,有空我会帮忙,我的易容也还不错。”千本夏夕点头附和,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没有价值,就也没必要留着了。”
那些处于黑色地带的东西,就让同样黑色的组织去解决吧。榨干他们最后的价值,然后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有空?”琴酒把药水滴在了她的伤口上,然后嗤笑道,“刚上班就要下班。”
“嘶,你轻一点!”千本夏夕瞪了镜子里的某人一眼,心虚地回应道,“我开店也是很辛苦的。”
“哼。”琴酒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药水,不置可否。
“你别不信,下周我还要去警视厅本部参加签约仪式呢。”千本夏夕道,“我很忙的。”
“签约仪式?”琴酒眯起眼,看向镜子,“你那个集团又和警方有合作?”
唯有大的合作意向,才会向社会公开,在公众的见证下举办签约仪式。
“嗯。”千本夏夕点点头,“原本只是和警校的合作,现在整个日本的警察局食堂都归我了。”
琴酒有些意外,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了,没想到自从她的商业版图拓展成集团后,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把整个日本的警方合作都吃下了。
不过转念一想,阿斯蒂确实和那些警察关系很好,虽然意外,但他觉得以阿斯蒂的能力也确实完全能够做到。而且,这件事对组织也十分有利。
“好了。”琴酒脱下医用手套,看着镜子里的阿斯蒂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哦,我还以为我们今晚就待在这呢~”千本夏夕歪着头,嫌弃地看了眼自己左边的耳朵上那显眼的纱布,然后笑着调侃道。
琴酒站在她的身后,冰冷的指尖触碰摩挲着她另一只耳朵的耳垂。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用低沉而透着刺骨寒意的声音道,“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在那天就已经彻底结束了,阿斯蒂。”
千本夏夕抬眸,透过镜子对上了那双墨绿色的冰冷又冷漠的眼睛。
“哦?”千本夏夕眨了眨眼,仿佛不解地道,“我们什么关系?”
琴酒危险地眯起眼,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用指背摩挲着,然后道,“你说呢。”
千本夏夕感受着脸上传来的寒意,琴酒的手指比他的身体凉得多,她忍不住偏头,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
“琴酒……”她顿了顿,终究还是避开了那件事,而是看着他的脸认真道,“你就真的打算留着那道疤痕?”
“怎么,你现在才开始内疚吗?”琴酒冷笑,抽出了自己的手。“没有人能在敢朝着我开枪后,还能活的好好的。阿斯蒂,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是是,我知道,宽宏大量的黑泽阵先生。如果你想要的话,随时也可以在我脸上划一道上去,我不介意。”千本夏夕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看向琴酒。“但那另一道疤呢,赤井秀一留在你脸上的那道疤我也觉得很碍眼。如果可以的话,你非要留下我的那道也行,但他那道不行。”
她喜欢琴酒的脸,所以其实一点都不想在他的脸上看到那对称的两道疤痕。
或者说,她不喜欢他的脸上有任何疤痕。
原本只有一道的时候,还能勉强忽视,但现在一左一右,真的实在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以前也没那么在意,但现在……就会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非常碍眼。
自己留下的那道应该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但赤井秀一留下的那道……虽然不知道系统的祛疤药膏有没有用,但能淡一点总归是好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别扭,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琴酒的脸这么在意,更对赤井秀一留在他脸上的疤这么在意。
就像是……就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划伤了,永远留下了别人的痕迹。
千本夏夕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没有道理,也很奇怪。就像琴酒刚才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的那种关系,早在那天就结束了。
可她的视线,以两人身高的差距,正巧落在对方紧抿的嘴唇上,内心顿时涌出一种渴望。
琴酒看着她,半晌后才冷笑着开口道,“赤井秀一已经死了,能在我脸上留下疤痕的人,只会是死人。”
“所以我那药膏真的能祛疤,你不该扔掉的琴酒。”千本夏夕耸耸肩笑道,“说不定用了之后,赤井秀一就复活了呢。”
琴酒:……
琴酒简直被她的奇葩逻辑气笑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好吧好吧。”千本夏夕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十分严肃地道,“你就没觉得今天出现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