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学生会主席的学生。
商初宜会来她们教室门外找她。
“念想。”
“小满姐。”陈念想和商初宜的亲友一样,习惯叫她小名。
商初宜问她:“怎么样,还适应高中生活吧?”
她带了冰激凌过来,陈念想小心翼翼地撕开冰激凌的包装纸,说:“还好,就是食堂队伍好长,排队好累。”
“队伍很长吗?要不你以后来教室和我一块儿吃。”
“小满姐,你怎么在教室吃饭?”
“我爸爸嫌食堂的饭菜不好吃,所以每天都让人送餐过来。”
事实上,商初宜的吃饭问题还经过家族多方讨论。
先是商初宜的外太公,也就是商从洲的外公,多年霸榜附中第一赞助商的华总。华总给附中又捐了一大笔钱,捐时特意声明这是伙食改善费用。就为了让商初宜吃好点,惠及整个附中。
再是商从洲的四堂弟,也就是商初宜的四叔。
商初宜的四叔如今在教育局担任要职,为此事还特意和附中的校长、书记吃了顿饭。还拉了不少赞助,让他们务必将赞助费落实到位。
可即便落实了,做出来的菜也没法合商初宜的胃口。
要知道,商初宜打小吃的饭菜,都是国内外知名的厨师做的,家
() 里还有八大菜系的各大名厨。
折腾最后,由商从洲拍案定桌,让家里的厨师每天做菜,再差人送来食堂。
陈念想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后来过了几天,她在家里和爸爸吃饭,分享学校里的趣事时,冷不防想起这事儿,提了起来:“小满姐的爸爸好夸张,怕小满姐在学校吃不好,每天差人送饭去学校。”
陈知让偏过脸,看向她:“你觉得食堂的饭菜好吃吗?”
陈念想说:“还行,就是排队好辛苦,不过我现在和小满姐一块儿吃饭。”
陈知让:“你和她一块儿吃饭?”
陈念想:“嗯。”
清脆的碗筷声交错。
静了会儿,陈知让说:“以后爸爸也让人送餐给你,不要找她一块儿吃饭了,总是麻烦别人,不太好。”
陈念想眸间两盏蟾光皎洁,映着得逞的狡猾:“谢谢爸爸,爸爸最好啦。”
小姑娘藏不住情绪,陈知让看见了她眼底的羡慕。
他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温声道,“以后想要什么,就和爸爸说。不要管爸爸会不会满足你的要求,你不说,爸爸怎么会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呢?”
陈念想:“……嗯,我知道啦,爸爸。”
吃过午饭,陈念想在书房做作业,陈知让在她对面办公。
书房的设计是陈念想与设计师讨论的,特意弄了个超大的办公桌,一半给陈知让,一半给陈念想。陈念想不是事事瞒着父亲的女儿,不管什么事,她都会和父亲分享。
她喜欢和父亲待在一块儿,她忙她的,他忙他的。
遇到不会做的题,她也会问父亲。
在她眼里,她的爸爸就是无所不能的,连解题都会。
做完题,陈念想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小脑袋瓜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问:“爸爸,你忙吗?”
陈知让转动着鼠标,心不在焉地说:“虽然忙,但可以陪你聊天。”
“哇哦,爸爸,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有多迷人吗?”陈念想手撑着下巴,一副小迷妹的模样盯着陈知让,“我妈妈当初肯定被你这幅认真工作的模样给吸引到,而且还好温柔,工作还不忘照顾女友情绪。”
“妈妈当时真的爱死你了!”她斩钉截铁。
陈知让鲜少有这番手足无措的时刻,慌乱地不敢和她对视。
陈念想问他:“爸爸,你读书的时候谈过恋爱吗?”
陈知让登时了然,小姑娘这是思春期到了,想谈恋爱了。
“有喜欢的男孩子?”
“……也不算,就是觉得他挺好的。”陈念想没有任何隐藏。
“你这个年纪对异性产生好感是正常的,但你需要知道你的身份——你还是个学生,学生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
“所以成绩好,就可以谈恋爱吗?”
“……”陈知让竟不知如何反驳。
近些年,陈知让和商从洲因为工
作,往来频繁。
再一次有交集,是商从洲来亚太投行找陈知让,二人聊着工作,聊完后,陈知让陡然提及这事儿来。
他不擅长也懒得找迂回盘旋的话题,长驱直入道:“你是怎么劝你女儿不要早恋的?”
商从洲愣了愣,随后眼底漾着笑:“你女儿早恋了?”
陈知让说:“还没,但是有那个苗头了。”
商从洲沉沉往身后的椅背一靠,姿态懒散随性。
过了不惑之年,他身上的温儒气息越发明显,年少时的俊朗端方如同一杯酒,十余年时间过去,酿出一杯成熟的陈年佳酿来。
“我没有劝过小满不要早恋,相反,我会希望她能够早恋一次——如果能回到高中,我希望能和书吟早恋。”
他如此坦然地谈他这一生唯一的爱人,谈他人生唯一的遗憾。
偏偏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