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他才有种她是属于他的感觉。
其余时候,她都是沉浮的雾,让他捉不到。
华映容嘴刁,囿于曾经的主持人身份,名人效应,让她不论去哪儿,总有人找她合影。这与她当主持人的初衷相违背,主持新闻的主持人,与明星无关。因此,她在外用餐都选择保密措施极佳的会所。
悦江府是她常去的地方。
商从洲进包厢前,有预感包厢里有别人。
无外乎华映容的好友,亲人。
以往是姨妈、姑姑之类。今天,包厢里坐着的,与华映容相谈甚欢的,是华映容的多年好友,沈洛仪——陈知让和沈以星的妈妈。
沈洛仪:“小洲,最近在忙什么?”
商从洲道:“老样子。”
华映容撇嘴:“他还能忙什么,当然是工作咯,总不能指望着他谈恋爱吧?不管他了,你儿子呢,谈恋爱了吗?”
沈洛仪叹气:“他就是闷葫芦一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他那样子能有女孩子喜欢才是活见鬼了。”
同病相怜的二人双双举杯,碰杯喝酒。
她们闺蜜俩聊天,商从洲过来,主要起一个买单的作用。
中途,他出去了一趟,和经理订餐。
经理道:“还是之前的地址吗?”
商从洲淡嗯了声,随后又说,“今晚清月包厢的单记在我的账上。”
商从洲常年在悦江府应酬,每年年底清算的时候,他的财
务会过来付清账单。
再回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多了个人。
陈知让一身端方的深灰色西装,领带都一丝不苟地系着。瞧见商从洲进来,他清清淡淡地送过来一眼,微抬下颌,当做打招呼。
商从洲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他。
瞧见这一幕,两位闺蜜家长不免一通唏嘘。
沈洛仪:“你俩小时后多好,都是一个班的还是同桌,天天待在一块儿。长大了倒是生疏了,连见个面都难。”
华映容则煞有介事地冷嘲:“算了吧,我一年也见不了小洲几面。”
商从洲无奈:“哪回您叫我,我不来见您的?”
华映容:“我不叫你,你就不乐意见我了呗,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妈?”
商从洲眼睫沉下来,低眉顺眼的姿态,任她如何说教也不反驳。
华映容看向陈知让,语气比面对商从洲时不知好多少,“小让啊,谈恋爱了吗?”
陈知让声音堪称温和:“没有。”
华映容犯愁:“你俩可如何是好啊?一个个都单着。”
“别带我行吗?”商从洲饶有兴致的话语,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他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有女朋友了。”
他神容里有种玩世不恭的风流,让人怀疑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华映容先是一愣,随后眼里迸发出惊喜:“真的?”
商从洲胸肺里闷出声嚇笑:“您看我像是会拿这种事儿骗您吗?”
话音落下,他手机响了起来,面容稍凝肃:“工作上有点儿事,我先接个电话。”
商从洲向来不会在与华映容相处时,接工作电话。母子俩极少碰面,他不想因为工作而把母亲晾在一旁。所以,除非是极其重要的工作电话,要不然,他都会拒接。
华映容理解他:“先去接电话吧,接完电话再来和我聊我未来儿媳妇。”
商从洲属实无奈。
他离开包厢,寻了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
楼梯间尤为安静,隐有说话的回音。
近十分钟的工作电话,结束后,他揉了揉眉骨,起身,往回走。
楼梯间出来,是走廊尽头。
窗户开着,风猎猎涌动,吹得室内暖气都凉了几分。
陈知让指尖一抹猩红,雾气后的眼,晦涩狠戾。
商从洲在原地驻足,“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陈知让说:“刚工作那一年,压力很大,忍不住抽了一跟。后来,就一发而不可收拾。”烟极容易上瘾,他并非意志力薄弱之人,却还是酗起了烟草。
他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商从洲蹙了下眉:“什么?”
陈知让拿烟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商从洲神色淡然:“沈以星和你说的?”
蹙眉的人成了陈知让:“她知道这事儿?”
商从洲淡声:“书吟告诉她了。”
陈知让送烟的动作停了瞬,他声音分外平静,却很哑,不知是被烟草浸泡的哑,还是心事压迫着的哑:“你的女朋友,是书吟吗。”反问句,却是肯定语气。
“嗯。”商从洲往陈知让身后的窗外看去,外面是流光溢彩的城市霓虹,他眼里也闪烁着绚烂的光。
陈知让掸了掸手里的烟,烟灰四散,落在他纤尘不染的西装上。
倏地,他弯着唇角,笑意森冷:“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她这么多年,都没法追到她吗?”
突然的开诚布公。
商从洲的脸色慢慢凝住。
陈知让冷笑着:“因为她心里住了一个人。我用了近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战胜他,商从洲,你凭什么以为你的突然出现,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