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又高,怎么到这把年纪还是单身?这种男的,基本上都有点儿问题,要么是玩的花,是个渣男;要么就是身体那方面有问题。”
书吟忍不住为商从洲辩解:“他不是渣男。”
“所以——”熊子珊说,“他身体有问题。”
有问题吗?
一晚二次,要不是酒店里没有套了,估计他还能继续。
这能有什么问题?
“你脸红什么?”熊子珊打断书吟的思绪。
书吟镇定道:“我穿太多了,热。”
熊子珊接着刚才的话,说:“你和他,应该没有后续发展吧?就算有,你最好还是断了。”
书吟不明白熊子珊为什么态度大变。
之前在江教授的寿宴上,熊子珊还撺掇着她和商从洲的,怎么现在,就劝她和商从洲别有来往了?
书吟问:“为什么?”
熊子珊颇为怅然的口吻,惋惜着:“你知道他为什么还是单身吗?因为他是听障人士。”
书吟的脸色,不知何时,冷了下来。
熊子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接着说:“据说他的右耳,戴着助听器。你看,条件再好有什么用,听障人士,都能被叫残疾人了。书吟,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条件很好的人,最起码,很健康。没必要死磕在他身上。”
末了,熊子珊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他不值得。”
话音落下。
过许久,熊子珊都没听到书吟的回复。
她侧眸望她。
书吟也正望向她,眼里没什么温度,隐约,淬着寒光。
“学姐。”
“啊?”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怕自己再不走,会忍不住和敬仰多年的学姐吵架。
“什么事儿啊,很重要吗?”熊子珊问。
书吟声音逐渐紧绷,每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生硬,却坚定:“嗯,很重要的事。”
熊子珊:“那你快走吧,别耽误事儿了。”
书吟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和工作室众人一一告别。
一离
() 开餐厅,她在包里翻找着手机,车钥匙。动作慌乱,大脑乱也平静,做好了某个决定,但又不确定眼前到底是要先找手机,还是先找车钥匙。
如同在寻找命运的路上,被命运推向远方。
耳边,似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愣愣地停住所有动作,抬头,看见马路对面站着的商从洲。
夜色晦暗,霓虹灯闪烁。
斑马线两端,是倒计时的红绿灯。
十秒。
九秒。
八秒。
……
两秒。
一秒。
人潮涌动,商从洲拨开人群,风尘仆仆地来到她面前。
秋天到了,天气转凉。
书吟出来的匆忙,连外套都忘了拿。
商从洲站在她面前,看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套头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继而,他脱下身上的风衣外套,替她披上。
“商从洲。()”她怔怔地,微微抬头,入目的,是他的右耳。
她讨厌旁人用残疾人?()”叫他,他分明看得见,听得见。
只是他听声音,需要助听器的帮助。和近视的人,需要靠眼镜才能看清世界,有什么两样?
为什么,瞧不起他?
他怎么会不值得?
他什么都值得,他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商从洲以为她喊他,是不愿披他的衣服。她向来边界感很足。
“我只是怕你冷,”他声音有些哑,“别拒绝我,好吗?”
替她披上衣服,商从洲没有一丝留恋地收回手,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他绅士,翩翩有礼,在没有确定关系前,他绝不会做任何让异性浮想联翩的暧昧举动,他和异性之间永远保持着安全距离。
书吟没法确定他对她的关心,是源于“负责”,还是源于他本身的良好教养,亦或者是,他喜欢她?最后一种情况,微乎其微。
但她不想猜了。
她只想死磕到底。
“我对你负责,我们结婚吧。”夜风微凉,吹得她碎发凌乱,书吟拨开脸前碎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商从洲,声音忽然软下来,近乎恳求的,重复着他刚才的话,“别拒绝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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