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书吟:“江教授一号的生日宴,我得过去一趟。一号我想回趟家。”
沈以星仿若被提醒:“我也有好久没回家了,那我也回家。哥,你回家吗?”
陈知让:“有时间就回。”
他问:“你不陪段淮北?”
沈以星假笑:“他去欧洲参加研讨会了,为期一个月。我的眼光好好,找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为国家的物理事业视野添砖加瓦。”
陈知让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书吟也笑。
确定好时间,沈以星定了一人去长沙的机票。
书吟则拿出手机,定酒店。
陈知让沉默了一下,淡声道:“我在柏悦有套房间,包年的,你们过去可以住那里。”
书吟顿住。
她缓缓抬头,看向陈知让。
他侧脸对她,神态漠然。
沈以星化身狗腿子,改编歌曲:“世上只有哥哥好,有哥的孩子像块宝。”
换来陈知让短促的一声笑:“很难听,别唱了。”
他面对沈以星时,面容也不是一贯的冷漠。
眼里有笑,也泛着温柔的色泽。
吃饱喝足后,书吟回到自己家,沈以星连十几米的长廊都懒得走,直接在陈知让家里躺下了。
书吟手头还有份翻译工作,进行到收尾阶段。
到家后,洗漱完,熬夜翻译。
她一工作起来,便作息颠倒,日夜混乱。接连熬了两个晚上,高强度的工作下,竟忘了设置早起的闹钟。五一那天,她从睡梦中惊醒。
床头闹钟,时钟指向十。
江教授的午宴设在十一点。
书吟半梦半醒地洗漱,仓促地化了个淡妆,电梯门打开,陡然撞入一双熟悉的眼里。
好几秒的沉寂。
陈知让眼神很淡:“不进来?”
“……哦。”书吟走进电梯间里。
幽暗密闭的电梯飞速下落。
书吟并不擅长找话题,她僵硬又生疏地开启话题:“你要上班吗?”
“去开个会。”陈知让垂下眼,隔着薄薄的镜片,眼里的冷意锐化了几分,“你去哪里?”
“我去柏悦吃个饭。”
市中心的柏悦酒店。
六十三楼的悦景厅。
熟悉的宴会厅。
——那年陈知让拿到斯坦福的留学offer,他妈妈为了庆祝此事,在那里办了一场宴会。
充楞间。
头上轻飘飘地砸了几个字过来。
“顺路,我送你。”
电梯门开了,陈知让率先走了出去。
书吟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产生些陌生感。
总觉得,顺路送人这种事,不太像是他会做的。
或许是她对他一直持有偏见,或许是他这些年变了许多,变得有人情味了。
书吟去年回国,当时陈知让还在外地工作,四月初,才调任回南城。
满打满算,他们有八年没见过面。
不知道是哪里看来的一句话,将人身上的细胞全部换掉,需要七年的时光。想她都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卑满腹的书吟了,陈知让或许也不是当初冷到骨子里的人了。
书吟坐上了陈知让的副驾驶。
他车里没有任何装饰品,干净,整洁,像是刚从4S店取出来的新车。
车驶出小区没多久,突然停在路边。
他解下安全带:“等我一下。”
随后下了车。
再回来,他手里提了一个纸袋,纸袋外印着咖啡店的logo。
他取出里面的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书吟:“你需要提提神。”
书吟慢吞吞地接过咖啡,另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脸,小声:“我看上去很憔悴吗?”
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小,没想到陈知让听见了。
他说:“不憔悴,只是看着没什么精神。”
书吟窘极了,她咬了咬唇,还是礼貌道谢:“……谢谢你的咖啡。”
陈知让放在方向盘的手,略有些僵硬。
这份僵硬转瞬即逝。
一路安静到柏悦。
书吟双唇翕动,还未等她说话,陈知让似是猜到,打断她:“你好像很喜欢和我说‘谢谢’。”
书吟默了一瞬:“因为确实在麻烦你。”
陈知让没再说什么了。
书吟下了车,捧着陈知让给她的咖啡,往柏悦里跑。
兴许是五一假期的缘故,柏悦电梯间挤满了人。书吟站在人堆外,等了一趟又一趟,愣是一趟都没挤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往前走,已经十一点了。
眼前又有一趟电梯停了下来,书吟被身后的人推挤着进去。
手机里,前来吃饭的学姐们给她发消息,一会儿问她到哪儿了,一会儿又八卦地说江教授的外甥也在,帅死了。书吟一只手回消息,打字有些慢。
书吟:【是吗?】
回的自然是那条说江教授外甥帅的话。
【真的特别特别帅。】
【算了,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对帅哥不感兴趣。】
电梯停在六十三层,书吟收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