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认的top1,只可惜,书吟毕业后,没有干口译这行。
她仍旧囿于表达,不喜与人接触。
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幽远绵长,即便她现如今有着出色的学历,不菲的工作收入,但她时常会想起那些年,深怕言行举止透露出自己的胆怯和不自信的时刻。
书吟现在的工作与专业挂钩,日常与中英文打交道,专业图书翻译。
偶尔还接点活儿——她大学时期的同专业学姐熊子珊与人合伙开了家影视字母翻译工作室,忙不过来时,熊子珊会让她帮忙。
中国翻译费是全世界有名的低,加之书吟进行的是中文与英文的互译,一部电影翻译下来,也就万把块钱。而且得在一个礼拜内完成。
这种活不常有,每个季度有那么一两次。
书吟知道,这是熊子珊照顾她,变相地给她送钱。
书吟现在对钱也没有太大的执念了。
读书时期不怕同学比成绩,毕竟成绩差,努努力做题,好好听课,迟早会赶上去的。她怕的,是班上的同学比美,比穿着打扮,比自己买的零食多贵,比自己又去了哪哪儿玩,比一系列需要金钱支撑的东西。每每这时,她自卑到了极致,只能用沉默面对局促与卑微。
自从她家拆迁之后,书吟经历了一夜暴富,再一次肯定,钱确实是个好东西。
她和沈以星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单元楼,上下楼。
沈以星这套房子,是她用自己工作的钱,全款买的。
书吟的这套房子,则是书吟用自己得到的那一部分拆迁款付了八成的首付,剩余的贷款分期。她大学期间开始兼职,赚得多用得少,本科加研究生六年时间,赚了约有五十万。当然,有三十万是在国外赚的。
去年毕业回国后,书吟用了一年的时间,在今年夏天,把剩余的房贷一次性还清了。
书吟回国后,沈以星常往她家跑,俨然把书吟家当自己家了。
毕竟书吟做的饭菜可比外卖好吃多了。
两个人都是全职,天天待在家里,却也没相看两相厌。
夜里十点多,看完电影,沈以星问书吟:“明天去看电影吗?国庆档有很多电影。”
书吟说:“我明天得去看望我大学时的系主任,他五月一号节生日,放假那天应该会有很多人去看他,我想着提早几天去,错开人群。”
“五月一号生日?啊……我记起来了,你那系主任是不是叫江五一啊?”
“嗯。”
“他怎么不叫江劳动?”
“……星星!”
沈以星吐了吐舌头,又思维发散:“他要是植树节生日,那他就是江直树了。”
书吟被她逗笑。
沈以星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去?”
书吟想了想:“下午吧。”
沈以星眨眨眼,说:“那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书吟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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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书吟带上给系主任准备的礼物,打车去往他住的小区。
本科期间,系主任对书吟照顾有加,知道她缺钱,还给她介绍了不少兼职。
兼职翻译能挣不少钱,偶尔接到沙特阿拉伯那边来的顾客,豪横的阔绰。一天下来,书吟加上小费赚的钱,都有五六千。
书吟现在的这份工作,也是系主任帮忙找的。
许多图书翻译的活,都是系主任介绍给她的。
所以江教授生日,书吟必定要提上东西去看望他。
江教授清廉正洁,住的地方还是学校分配的公寓楼。
公寓楼共七层,没电梯,书吟爬了六层到他家,太久没运动,她累的直喘气。
缓过气后,她才敲门。
没一会儿,门打开,门内站着的是江教授的太太。
书吟出国前来江教授家吃过一顿饭,和江太太有过一面之缘。
“是书吟吧?”江太太的记忆力好的惊人,一下子就记起她来。
书吟:“嗯,华阿姨,好久不见。”
书吟的记性并不好,她记得江太太,不过是因为江太太姓“华”,华这个姓氏,很容易让书吟记起电视台的那位女主持人。
那年她遇害后静养了一年半,再复出,是在第二年的春晚了。姿态端庄,面容典雅,美丽如故。
华阿姨邀她进屋,给她倒了杯温水,说:“你江教授去超市买东西了,你在这儿坐一会儿等等他。”
书吟低眉顺眼:“好。”
她低头喝水,余光里,察觉到华阿姨不断地打量着她。
那目光是友善的,带有慈爱的力度,甚至隐约中,书吟觉得她在用看未来儿媳妇的眼神看自己。
但印象里,江教授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猝不及防地,书吟听见她问:“书吟,有男朋友了吗?”
书吟差点儿被茶呛住。
她是没想到,江教授的太太也如此八卦。
“……没、没有。”她干笑着回。
还未等江太太再开口,身后传来开门声。
书吟如释重负地看向回家的江教授,连忙起身问好:“江教授,您回来了啊。”
江教授见到她,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