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的话，说不定并不会变成那样。”

真的以为地球上的大恶魔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就以当时这个小崽子摁着涅伽尔锤的样子，对上达克赛德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

因为他的视线落点很明确，在场的人也都将视线转移向了伊凡身上。

伊凡察觉到了目光，想了想自己刚刚有没有漏掉点什么，发现没有之后才开口，算是回答康斯坦丁的话语，“神的话，我没杀过。”

真的没杀过，西幻世界那边神也就是光明神，还有魔法神之类的概念神，他想杀也找不到来着。

龙的话，到底还是跟神是有点差距的。

康斯坦丁：“……”男人再次幽幽的吐出了一口烟圈，“还继续看吗？”

蝙蝠侠也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他看向了康斯坦丁，“如果可以的话。”

“哈，难得听到你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康斯坦丁顺势将目光收回，男人低垂着眼睛，“我是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找那边那个要几瓶药剂就行了，不过。”他恶狠狠地咬了一下烟蒂，接下来的话语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并没有打算将这笔账抹掉。”

蝙蝠侠不可置否的点头。

于是伊凡再次慢慢悠悠的躺了下去，而康斯坦丁也继续了之前的动作，蝙蝠侠却没有再坐回去原本的座位，他走到了墙壁边，在黑蝙蝠的身侧停下，顶着红头罩隔着头罩都能被察觉出来是不善的目光静静地将头转向了再次出现的光屏之上。

受了重伤的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被俘虏之后，部分被装上了机械的残缺的肢体，精神被达克赛德所控制，而一些没有受太多伤的超级英雄们也同样没有逃过被洗脑的命运。

神奇女侠被改造成了他的傀儡军，拥有者超凡力量的超人被注入了液态氪石成为了一个没有超级力量的普通人，而拥有着正义之心的蝙蝠侠也被洗脑成了帮助达克赛德侵略统治其他星球的‘军师’，钢骨也被扯开了四肢，之后被钉在了墙壁上，闪电侠则是意外撞毁了天启星的能源，而被达克赛德强迫留在了那里不停的奔跑用来充当能源的位置。

而逃跑的康斯坦丁也表现出了厌恶自我的情绪，他旋即就在烟酒之中迷失了自我，在被攻占了的地球上找着酒吧，喝着酒，让自己保持在一个始终醉醺醺的状态，企图用酒精来麻痹着自己。

少年正义联盟之中少数存活下来的渡鸦带着没有力量了的超人找到了他，并且说服了他帮助他们重返天启星，超人也言明事情并非没有一线生机。

他们的希望是去到刺客联盟，找到达米安·韦恩，希望他可以一起去天启星唤醒被洗脑的蝙蝠侠。

他们废了一些力气才见到了已经回归了刺客联盟的达米安·韦恩，他跟之前明显是有差别的，他长大了许多看上去已经有了一个少年人的感觉。

少年的达米安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是那么欢迎的，他甚至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已经成为了普通人的超人，并且对他说，【你让我失去了我的父亲。】

罗宾抿了下嘴角，他看着光屏之中的伙伴，看着那个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明显长大了一些的自己，听着他说着【你不要抱那么大的希望，我对父亲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以及那个他带着他们去了关押迪克的房间，听着他说出【他是我的兄弟】这样的话。

一双拳头已经捏得死紧。

夜翼不禁捂住了嘴，他此刻并没有因为光屏之中的自己被达米安复活又变成那个样子而觉得失望难过，他只是有心心疼他，在父亲兄弟家人伙伴都离他远去之后，那个孩子试图留下点什么，却最终不得章法，他在面对那个疯癫的迪克的时候是在想什么呢，自责肯定是有的，更多的或许是无力吧。

嘴里说着他对蝙蝠侠并不是那么重要，对超人的态度也是那样的仇视，却还是在最后放下了刺客联盟义无反顾地跟着超人和渡鸦一起踏上了这条其实没有什么希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