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说‘好’。我简直受宠若惊,今天什么日子?”
贾琼看着他笑,走近一步贴近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他胸怀的结实和温暖让她放松下来,轻轻一声叹息。
“不是什么日子,就是突然很想你,不想离开你。”她的声音清冷雅致,可是偏偏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让他觉得心头热血沸腾。
轩辕起紧紧抱住她的身子,下巴轻触着她的发髻,这年龄差和身高差也一时解决不掉。
贾琼觉得还是跟轩辕起在一起时轻松,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总是对自己的事很负责任,尽职当差,她纵使那么不符合皇家儿媳妇的标准,皇室也几乎没有找过她麻烦,自然是他解决掉了那些麻烦。
他也努力地对她负责任,努力赚钱,不能让她穷着。
两人坐在小河边的干草坪上,贾琼手中拿着一束芦苇,轻轻一摇,芦苇花随风飞扬,落落了小河水中,飞过了小河。
轩辕起只专注地瞧着她的倾世容颜,这一刻纯真温和,清冷高洁,与平日的顽劣本性大为不同。
他托着腮怎么也看不够,忽凑过头去,贾琼将芦苇扑了他一脸飞絮。
轩辕起抹去了脸上的飞絮,微微一笑:“嗯,怎又不让亲?”
贾琼转过头,喃喃:“子朔哥哥,才几日不见,你都长胡渣子了。”
“男人当然长胡子。”
“你才十八岁就这么容易长胡子,我喜欢男人干净无须的嘛。”
“干净无须那是太监。”
“是少年感,好吗?”
“嫌我老呀?”轩辕起咂咂嘴,看着她叹了口气,忽在拔出大腿上的匕首。
“你要干嘛?”
“刮胡渣子呀,不然呢?”
用匕首刮胡渣子,这也是绝了。贾琼看他已经背过身去动作,不由得捂着嘴偷笑。
他的武功实在太好,这也让他刮胡子的技术十分精深,用匕首刮胡渣子也不会自伤分毫。
轩辕起收起匕首,笑着说:“这下……那什么少年感了吧?可以亲你了。”
“一点都不浪漫。”
“什么是……浪漫。”
“你唱首歌给我听。”
“唱歌?”轩辕起想起当初这小妮子在扬州学会的歌,“十八/摸?”
这简直是泥石流呀!可是这是她自己造的孽。
轩辕起其实做不出来,只想着他前世那个时代的情诗情歌,于是悠悠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贾琼取出笛子随着他的调子吹奏起来,笛声伴着他的歌声,苏笛的清丽与他带着周朝时古朴的腔调,初时略显突兀,不一时又和谐融为一体。
天黑前回账,亲兵为轩辕起准备好了饭菜,竟然与普通将士一样,几个大饼、一碗粥、一块羊肉。
有他管着京营,军营火食费都能如数花在将士身上,但是这伙食对一个皇长孙是极简陋的,甚至从前荣国府的下人都嫌弃这种吃食。
轩辕起让亲兵去给她另外烧一点吃的,贾琼摆了摆手:“给我一样的就好了。我也挺喜欢吃大饼的,而且我带了糕点肉干,可以配粥吃。”
轩辕起就冲发呆的亲兵说:“去吧。”
“是!”
不一会儿,两人相对吃着大饼、喝着粥,轩辕起瞧瞧她,说:“下回,我会备些食材的,你来也不会吃不惯。”
“还有下次?”
“……”
“我没有吃不惯。其实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轩辕起愣了愣,点了点头:“我信。你既然不觉得皇帝高贵,自然也不会觉得平民会很低贱。只是你在这儿吃不好,我舍不得。”
贾琼勾了勾嘴角,忽然说:“其实我也可以来从军。”
轩辕起温柔瞧着她,微笑道:“你是个天才,你在家写书就好了。”
贾琼摇了摇头,垂下长睫,涩然道:“我前世就是战死的。也许还是打仗适合我。”
“神仙也打仗吗?”
“神仙也是生灵,是生灵就会有战争。”
轩辕起神情肃然,看着她半晌:“疼吗?”
“疼得很,可是很短暂,死得太快了。”
“哪个浑蛋?”
贾琼哧一声笑:“是我长辈。”
“怎么有这么狠心的长辈?既然是晚辈,他该照顾三分才对。”
贾琼呵呵:“这不奇怪。就像你爹和别的王爷争正统或排位,你的堂兄弟们都打不过你,然后你叔伯出来打你。”
“我叔伯可打不过我。”
“好吧,你比我强。”
轩辕起回忆起被昭王逼死,苦笑:“也不见得。我将来再和你谈谈我的前世。”
贾琼一直认为他是神族,所以并不意外他会记得一些前世的事。有时候别人会纠结的事,她却并不在意。
……
贾琼第二天下午才乘白白回家去,贾瑶已经进宫念书了。贾赦跟她说,昨天贾母还跟林如海作起来,提出要搓合黛玉和宝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