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填平?”
乌苔:“那本书中,也只是这么提到了,并不曾细说,但是妾身觉得,若有愚公移山之志,未尝不能填平。”
事实上,那小小的一口海眼,足足用了几十辆车日夜不停地运输山土砂石就那么往里面填,一直填了足足一个月,才算填平了。
不过至少保住了丹阳陵寝,算是为大靖社稷立下一大功。
懋王听了这话后,半响不曾言。
乌苔小心地看着懋王脸色,心想你慢慢消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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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冯大人过来了,说是要为懋王针灸,不过懋王却颇不耐烦,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把冯大人打发出去了。
乌苔当时从窗子里远远看着,见那冯大人一脸无奈地摇头。
按说这个时候她应该过去劝劝,但是——才不呢。
她倒是巴不得他一辈子想不起来。
冯大人走了后,底下传来话,府中侍卫冯涛在外面侯着,说是有事禀报,懋王也就先过去书房了,乌苔正好趁这个时候换了衣裙。
因这时候是临近重阳节,这庵子里怕是来往客人多,而乌苔又惦记着自己的事,并不想太引人瞩目,外面是一件海天霞罗衫,里面是水红绫小夹袄和白丝绸小褂,下面换了一件白秋罗素裙并白洒线秋落膝裤。
她这一身,浅装淡服,脸上也不过是薄薄施了粉黛。
刚装扮好,便见懋王进来了,他看到她这样子,倒是意外,挑眉打量着。
乌苔抿唇笑了:“怎么,我这样子很奇怪?”
懋王:“看着新鲜。”
乌苔:“那是你往日来往宫中,见惯了玉冠华服,自然觉得新鲜。”
懋王便问起过去吉云庵一事,说是他也要陪着过去。
乌苔听这个,微惊,心想他若是去了,自己哪得自由!
当下忙道:“殿下,你才经了这场事,如今记忆又未曾恢复,还是在家里仔细养着吧,妾身过去,自会为殿下祈福。”
懋王却道:“怎么,乌苔不想让我前往?”
乌苔听得,下意识看过去,却见懋王黑眸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一时收回目光,轻笑了声:“殿下真是说笑了,妾身就是不想惊动殿下。”
话说到这里,王顺过来回禀,乌苔这才知道,原来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哪里还容得她说什么。
一时真是扫兴,又觉无奈,他跟着去,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去见谈婆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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