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叶青卉在内的昔日姐妹了吧。
当下便道:“那便依殿下所言吧。”
正说着,懋王却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她心里微惊,待要挣脱,不过想到到底是夫妻,却是不能做得太明显,只好忍了。
懋王指尖轻轻握住她的,哑声道:“乌苔,你再说说我们成亲的事吧。”
略有些紧绷的声音压得很低,在这厚重帷幕遮挡住的寝床上,就显得格外暧昧。
外面潇潇雨声,夜色凉而浓,而他却和她躺在这软暖馨香的锦帐中,气息萦绕,以着耳语说那些只有夫妻二人才能说的私密话。
乌苔咬着唇,屏住呼吸,她脸上火烫,小小声地说:“就是成亲了啊。”
懋王却越发靠近了她几分,浓密的夜里,他湛黑的眸近在咫尺,那是睫毛颤动间的距离。
他清冷的声音绷紧,低低地道:“那成亲前呢?”
乌苔心里恍惚,成亲前,成亲前当然是听父母的话,听姐妹的话,算计着这门婚事合不合适……
不过也许是从堂姐那里偷偷看过的画本,也许是此时萦绕在面颊上的温热气息,她混沌的大脑灵光一闪,她突然意识到,懋王想听什么话。
是那个意思吗?
此时曾经让她畏惧的懋王就在她的枕边,那犹如削瘦山峰一般高挺的鼻子带着一些力度轻轻抵着她的脸颊。
一切都是温柔而私密的,仿佛他们便是床榻上相贴的鸳鸯。
但是她却明白,这都是假的罢了。
他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受了自己误导,进入了一种错误的想象之中。
一旦梦醒,他知道真相,便是自己血溅五步之时。
她必须说出他想听的话。
乌苔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最后终于垂着眼,低声说:“这些你自己都忘了吗,你自己都忘了,却要我说给你听。”
说着,她有些羞恼地推开他——这个动作于她来说,自然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不过她还是推了。
推了,自然是没推开,他顺势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应该只是轻轻一握,她却瞬间感到了来自男性倾轧一般的力量,如悍铁一般,她丝毫动弹不得。
不过他很快好像意识到了,略松开一些,但是没放开。
他越发靠近了她,鼻尖磨着鼻尖,脸颊贴着脸颊,呼吸缠绕:“你还没说。”
乌苔其实是想借机不说了,但到了这个地步,她只好给他编故事了。
于是她委屈地嘟着嘴巴,低声埋怨道:“你竟连这个都忘了,就是去年,去年重阳节——”
她正好把一个重阳节现成用上了:“重阳节,我跟着姐妹出去登高,结果恰好遇上了你外出射柳,我就和姐妹旁观,谁知道你射柳时飞出鸽子恰好冲我扑来,我被吓到了。”
所谓的射柳,便是葫芦里装了鸽子挂在树上,用箭射那葫芦,鸽子飞出,鸽子飞得最高者胜。
其实这个故事,她也不是自己瞎编的,哪有人天生会编呢,她是用了去年现成的故事,只不过当时射出鸽子来吓到她的是龙骑卫首领杜宗鹤。
于是继续说:“我当时自然吓得不轻,但是你只是看了我一眼,根本理都没理,我自觉羞耻,便忍不住哭了,下山后,你骑马经过,扔给我一件白狐皮,说算是你的歉意。”
懋王听了,拧眉,眸中现出疑虑:“我还曾做过这种事?”
乌苔立即道:“那当然了!你扔过来白狐皮,我更吓到了,血淋淋的,我哪见过那个,你只好拾起来了。再之后,过年元宵节,我们都去城门前摸大门钉子捡宫钱,谁知道又碰到你,你送我几枚你捡到的宫钱,还对我说,要请皇上赐婚,来我家提亲。”
过年时候,据说去摸了宫门口大铁门上的钉子就可以消除百病,寻常老百姓都会抢着去摸。
当然了,乌苔这样的,也就是去看个热闹,并不会抢过去摸。
至于送给她宫钱的,自然也不是懋王,而是那位杜家公子。
乌苔对于那位杜家公子,也许有过一些念想,当然了,这是难以诉诸于口的,是听天由命的,在她被赐婚给懋王的时候,所有的念头也就断了。
她只是恰好把关于杜家公子的故事按到了懋王身上罢了。
懋王抬手,轻轻揉捏着太阳穴:“原来有这么多事,我竟全不记得,怪不得我一觉醒来,你就成了我的王妃。”
乌苔点头:“嗯,这里面自然发生了许多事,那件白狐我后来做成了白狐坎儿,现在还留着呢,等赶明儿拿出来给你看看,你兴许就记得了。”
懋王:“好。”
乌苔看把他哄过去了,便道:“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孙大人说了,你这个病,还是多休息早生静养,这才能早些恢复了记忆。”
懋王颔首,不过却顺势牵着她的手不放开。
她没法,只好略靠在他胸前。
他穿了是月白云绸的寝衣,而她则是胭脂紫的软绸寝衣,都是薄软舒适的,这本来极好,但如今这么紧贴着,乌苔便感觉,自己前面微微耸起处,好像贴在了男人胳膊那里。
她觉得别扭,便想着轻轻挪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