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实名报案,不查也得查。”
“可是这个笔录上,他们没签字……”记笔录的公安小声说。
“什么?”众人齐声问。
小公安期期艾艾地说:“他们走了,你们也没阻止,我,我以为不用签……”
几个领导顿时气个仰倒。
有人道:“那就不管他!”
“万一真像他说的那么严重,团伙作案,烧杀抢掠,回头他跟记者一说……”说话的人看着领导们,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没关系,领导们背个党内处分之类的,这辈子可就到头了。
领导忍不住骂:“那小子从哪儿蹦出来的?!给我查!我看是哪家太子爷!”
“现在查?”说话的人看一眼没有签字的笔录。
领导的眼睛发晕,咬着牙道:“以后!现在立即通知全市派出所所长速来开会!”
会上市公安局的领导没法说他们接到一个报警,且没签字的报案。只能说最近帝都治安非常乱,上面很恼火。
十年前帝都很乱,严打一次安分了几年,这几年又开始了。光天化日,单身女子都不敢招摇过市。除非身上没有任何首饰,也没带钱包。否则多半会被抢去。天黑下来,单身女子再出来,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市局领导的这个理由,没人任何人怀疑。
散了会,全市民警先查有案底的人员。
市领导并不希望张跃民说的是真的,开会时特意强调,五点前上报排查结果。
帝都很大,一个辖区的结果递到市局并不能看出不对。所有人递上来,市公安局的同志立即发现不对,在各辖区挂的上号的二流子,甚至留有案底的人员都不在帝都。
公安局的同志不由地想起张跃民提到的四个字——团伙作案!
公安干警立即报告领导。
市局领导看到这个结果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立即联系铁路警察。又担心嫌疑人不坐通往帝都的列车,而改别的,比如从东北,从西北入境,又跟那边的警方联系。随后派民警潜伏在可疑分子家附近。他们要躲出去,不可能不跟家人联系。
按照时间,列车明天抵达终点站。今晚跟家人联系的可能性不大。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进入俄国就下车,不到莫斯科,可能此时已经在回国的列车上。
各地区民警立即行动。
晚上,可疑分子的家人没有任何异常,公安干警也没得闲。抓到许多小偷小摸不说,还抓到几个拦路抢劫,甚至强/奸未遂的人。
天蒙蒙亮,各地派出所皆有收获。
上报至市局,市局领导不敢信,帝都的治安如此之乱。
市局领导也一夜没合眼。清晨,没收到消息就是好消息,都回办公室补眠。
一觉醒来市局领导觉得虚惊一场,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市局领导惊了一下,意识到大惊小怪,摇头笑了笑,接到电话笑不出来。
火车抵达终点站,终点站有警察,车上的乘客立即报警,寻求俄方的帮助。
俄方此前已收到询问,不过并未重视,因为他们并没有收到铁路工作人员的报告。现在成千上百人找他们,俄方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立即上报。
上面立即联系外交人员。外交人员自是第一时间打到最先收到消息的市局。
市局领导挂上电话久久不能回神,看着桌子上的大檐帽,脸色极为复杂。不过也只是片刻,他们就布置抓捕行动。
十天后,但凡回帝都的涉案人员全部抓获。
这个数字报到上面,上面都不敢相信,如此迅速。
实则那些人在明,公安干警在暗,猫捉老鼠,一抓一个准。
六月十四日周一清晨,市局附近的市民就看到非常异常且少见的一幕。很多人拿着锦旗,一个挨着一个走进市局。
第二天这奇怪的一幕登上帝都日报。
张跃民懒得看帝都日报,张爷爷爱看,梁好运就给他订一份。张爷爷拿到报纸就同张跃民和梁好运吆喝:“快来,快来,早几天上《新闻联播》的那个‘列车大劫案’侦破了!”
“怎么可能?”梁好运不信,“听说主犯就有六七十个,加上跑腿放哨的上百人。”
张爷爷拿着报纸去厨房:“真的。你看,受害人都给市局送锦旗了。”
梁好运勾头看去:“抓了一部分吧。否则公安局肯定会通报。”
市局也想,而他们还是太天真。
张跃民同他们强调团伙作案,市局也从外交部门确定这一消息,起初以为顶多五十人。岂料越抓越多,市局拘留所根本塞不下,只能放分局。饶是如此还有躲在境外没回来的漏网之鱼。
市局要派人过去,还要提审,人手不够,离结案早着呢,哪能对外通报。
张爷爷想想那多人,全市公安干警不眠不休,也不可能这么快结案,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指着报纸上的锦旗。
张跃民道:“您老没发现?最近到处便衣。”
“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