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的恩宠,以及全新的代号。
——当然,这些后续就不是研究所里的人所能知道的事了。
降谷零全新的人设被众人所接受,为了照顾宫野志保,他也逐渐获得了离开研究所的权限——虽然仅限于前往距离研究所不远处的住所,每次还有专人名曰“陪同”,实为“监视”。
但这些已经是他们努力后的成果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降谷零说不定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
也许,在外人看来,降谷零这个“0”号实验体的日子过得完全不像个人,但在他自己看来,反而不觉得太难过。这里虽然没有Hiro,没有……那个人,但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如同母亲一样的温柔。
艾莲娜医生……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
在Hiro口中仿佛阳光一样灿烂的发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他痛苦的来源。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是人,他们却要欺负他、羞辱他,只因为发色
() !只因为这该死的发色和他们不一样!()
可是,这是他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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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从来不跟他说他|妈妈的事,他很忙,很忙。陪伴他的,只有管家,和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
听管家说,他|妈妈也有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长长的,优雅的。
他从未见过妈妈,只偶尔瞥见过照片,但那照片也被那个人放在了书房中,轻易见不到。
没有人告诉他,面对同学甚至学校前辈们的欺凌要怎么应对,也没人告诉他,他们羞辱他的发色时,他要怎么反击。
更没有人告诉他……他们哪怕有着不同的发色,他们体内也流着相同的、鲜红色的血液,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没有人。
在那段饱受欺凌的岁月里,他不断地跟人打架,那不是因为他喜欢打架,而是被动的防御。
如果不反抗,如果不和人打架,只是被动的承受,就会招来更加恶劣的欺凌!
……虽然,其中也有一些,他不愿意诉诸于口的隐秘的心思——他想得到那个人的重视。
他想听听,那个人的关心,哪怕只是一句:你怎么受伤了?或者,仅仅一句,你为什么打架……都好。
然而,没有。
一句,也没有。
直到,遇到了艾莲娜医生。
「你怎么又受伤了?」
「痛吗?」
「你叫什么名字?」
「不可以这样哦,零君。」
那么温柔,那么亲切。
仿佛大姐姐,又仿佛……妈妈。
……妈妈。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母亲般的温柔。她也是第一个告诉他,无论发色如何,他们都是相同的人……的人。
他眷恋。
不舍。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面前,只为了多体会一会儿她独有的温柔。
然而。
「下次再受伤,我也不会再帮你包扎了,零君,因为医生我啊,要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了。」
温柔也是短暂的。
他们的举家搬离让他的内心空落落的,直到遇到Hiro——那个同样温柔的,他超喜欢的好友。
本以为,在他长大之前,他可能都没有机会再与艾莲娜医生见面了,没想到竟然在生死关头,再次遇到了对方,并且被他们所救。
在被监控着、约束着不能离开实验室的这段日子里,固然是艰难的,但是,因为有了他们的陪伴,降谷零反而不觉得痛苦。
“透哥,妹妹长大了以后,一定会和妈妈很像吧?”难得的下午闲暇时光,带着妹妹出来晒太阳的宫野明美望着被降谷零熟练抱在怀里的妹妹,好奇地问过这个问题。
“是吧。”降谷零看着怀里小小的婴孩,给她掖了掖襁褓,浅笑着回道。
会的吧,一定会的。
大家都说小
() 志保和艾莲娜医生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只是(),不知道等他们的计划实施之后?(),他还能不能见到他们……
不,一定会的。等他逃离了这里,他会叫来警察,拯救他们!让大家都离开这个可怕的、危险的牢笼!
降谷零这么想着,目光越发坚定起来。
*
火。
熊熊燃烧着。
遮天蔽日的大火。
灼热、恐怖。
可以将一切都烧毁。
那是一场足足燃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
“妈妈!”
“爸爸!”
“……透哥,爸爸妈妈呢?”
“……没找到宫野先生和宫野医生!”
“……整个研究所都烧毁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所有留在里面的人都失踪了……一共20多个人……几乎可以判断他们已经全部……”
降谷零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怀里抱着不知何时惊醒,啼哭不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