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的女人颇为遗憾,然后礼貌性地转头,这才一副才发现的样子,掩唇道,“啊啦!这位莫非就是伊藤先生?您和您的父亲长得真的很像,真没想到您竟然就在这里,刚刚我还看到您父亲的画作了呢,真是一幅很有意境的画作,总感觉看完以后心脏都紧张得怦怦跳……”
伊藤新之助牵强一笑:“谢谢您的夸奖……”
他说的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不小心对上女人身后那个体型高大的男人的视线后,整个人震了一下,面色有些发白。
“伊藤先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好像有些苍白……”女人有些迟疑,“您要不要去休息区坐一下?”
“不、不用了……我没事……”
伊藤新之助的反应让伊达航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他朝他之前的视线方向看过去,试图找到那道让伊藤觉得有威胁的目光或者对象,但那个方向却只有一名面无表情的保镖,更远一点的还有无意间注意到这边动静而向这边张望的宾客。
他又缓缓看回那名保镖和那位男伴,目光中透着不明显的怀疑和打量。
应该没错,就是面前这几个人了,刚刚当着他们的面威胁了伊藤先生!
但到底是谁,或者说……他们这一行人都是?
伊达航生出一股迫切感,他迫切想知道,伊藤先生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报的警?
降谷零显然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他很直白地道:“抱歉,伊藤先生丢了贵重物品,正急着寻找,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
虽然说着不打扰他们,其实翻译过来明显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打扰他们才对。
披着其他人面具的诸伏景光默默为幼驯染的强硬态度点赞,借着女士男伴的身份,他也没有掩饰地将自己的迫不及待表露了出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贝尔摩德已经完成了任务,自然也见好就收:“那我们有时间再约,降谷警视~”
诸伏景光面具下的额头青筋一跳。
谢谢您了,可别再惦记他的幼驯染了!
将二人打发走后,伊藤新之助的情绪明显好转了一些,而他的反应也让伊达航的心里有了数,他等对方冷静下来后,才继续询问这件事的经过。
伊藤新之助先是叹了口气:“两位警官,请随我来。”
他带着两人来到自己的那幅画作旁边,指着那幅画道:“我父亲说,这一切都在那幅画作中。”
伊达航下意识看了过去,但……
他很快就尴尬地看向了降谷零,他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啊!让他看这个不是浪费吗?!
“更具体的情况我父亲也没有跟我说,只说一切都在
里面了,还说这个秘密如果暴露了,说不定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
他苦笑着:“今天我在这里也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所以我才报了警……”
“这幅画作诞生于16年前,据说是因为我父亲当时得知了一个大秘密,心绪起伏间作出了这幅画,之后他怕遇到危险,就一直将这幅画放在了画室中,”他娓娓道来,“直到今年年初,他重病,我为了凑钱,经过他的同意,将他画室中的一部分未公开的作品卖了出去,结果……不慎把那幅画也一起卖出去了。”
等他父亲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晚了,因为辗转了很多人,导致他们连最终的买家是谁都不清楚了。如果不是最近传出这幅名字奇怪的画作准备展出了,他也不会这么快赶来。
“他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把这幅画毁了,或者交给你们……”
降谷零一边听着,一边仔细看着这幅画。
然后他顺着意境,在那片最为浓郁的阴影中,变换着的角度下,看到了几个细微的、毫不起眼的、刻意隐藏起来的几个字母。
如果特意拼接起来的话,就是17年前羽田浩司一案中现场特意留下的暗号“UMASCARA”。
也就是……
CARASUMA.
——乌丸。
除此以外……
他盯着这幅画,紫灰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又在下一瞬,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也没察觉。
不远处再次分开了的贝尔摩德、苏格兰两人直觉地朝他看了一眼,却只见他转过了头,似乎正与那个画家的儿子说些什么。
*
另一头。
“你之前想打探的人是我们组织的成员吗?”爱尔兰趁着贝尔摩德正与人应酬,抓住机会就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吧……”刚刚回头的苏格兰似乎仍有些心不在焉。
、
“哦……”爱尔兰迟疑了会儿,还是决定赌一把,“你听说过……‘波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