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竟然干出这种缺德事,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重要的东西,我日你姥姥个腿,你们……”
那道难听的谩骂声越来越远,应该是被人给拉开了,警察的声音重新传来。
“要不然你们还是回来一趟吧,好好跟老人解释解释,我担心她年纪大,把自己给气晕过去。”
椰子奶果皮冻将电话拿到自己面前,态度强硬地拒绝道:“我不会回去的,她想气就气吧,警察同志你可以查一下报案记录,前几天我刚报过警,当时她带着村里人扬言要打死我妈,那个家我们不可能再回去了,家里面也没什么贵重物品,烧了就烧了,财产损失我自己能承担。”
警察犹豫着开口:“里面确实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有你爸爸的骨灰。”
“我爸的骨灰?”椰子奶果皮冻佯装惊讶:“他什么时候死的?”
警察:“你作为儿女,连他去世的事情都不知道吗?”
椰子奶果皮冻嗤笑:“我爸早在几年前就跟村里的寡妇跑了,之后一直都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给我们打过,我从哪里知道他去世的消息?”
“……”
电话那端的警察估计也没料到事情这么复杂,一时间竟接不上话来。
椰子奶果皮冻道了声抱歉,随后将电话挂断。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冲前面的两人露出一个勉强笑容,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禾老板,我等会把钱转进你银行卡里,行吗?”
禾晔点头应好,开门下车。
牧夕璟也解开安全带,紧随而至。
禾晔朝前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身形,回头看他,诚恳地夸赞了一句:“你的口才很好。”
牧夕璟很坦然地接下这句赞誉,笑着回道:“谢谢。”
禾晔冲他点了下头,没再多言,继续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深夜的街道上,车少人更少,禾晔在前面走,牧夕璟在后面跟。
眼看快要进入酒店,身后的男人才出声唤住对方:“禾老板。”
禾晔脚步微顿,回头看他。
牧夕璟走上前,浅笑着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禾晔拧眉疑惑:“问什么?”
牧夕璟:“就比如我拜的师父是谁,为什么那么晚独自去破阵之类的问题。”
禾晔反问:“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牧夕璟被问住了,挑眉道:“好像没太大关系。”
“刚才在小姑娘家里时,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说事后解释给你听。”
禾晔淡淡回到:“不用了。”
他倒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牧夕璟被他这句话噎住,:“禾老板对我一点都不好奇吗?”
“不。”
禾晔十分干脆的丢下答案,绕过他进入酒店。
“……”
牧夕璟望着精瘦高大的背影离开,蓦地生出几分质疑。
难道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他怎么觉得上一世的温甘,性格没这么冷淡。
可禾晔除了性格冷淡了一些,其他地方都很像,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说话做事,就连一些小动作的习惯都有八九分相似。
牧夕璟掩去眸底的情绪,抬头看了眼不知名的酒店招牌,微蹙眉头,生出几分嫌弃,但想到禾晔住在里面,他迟疑半秒,还是走了进去。
翌日中午,禾晔起床洗漱,下楼退房,一出电梯就看到了前台正在退房的牧夕璟。
对方看到他,笑着打招呼:“早上好禾老板,好巧。”
两天之内接连见三次面,的确太巧了。
“早上好。”禾晔掩去眸底的情绪,淡淡地打招呼道。
可能牧夕璟也察觉到两人碰面的巧合太多,退完房,与禾晔打完招呼便径直离开了,并没有与他同行回程的打算。
吃午饭时,椰子奶发来消息,提出想送他去高铁站的请求。
禾晔倒也没拒绝,与她约定好时间,在饭店门口等她过来。
半路上,椰子奶果皮冻与他说了今早警察给她妈打电话,询问她作为户主的妻子,要不要撤销火灾的报案,同时透漏出她爸的确在一年前车祸意外身亡。
“对了,我怀疑我爸死后,可能杀了跟着他的那个寡妇,今天警察透露,说与他住在一起的情妇在他死亡半年后,突然暴毙,死于心脏骤停,死的时候双眼圆睁,嘴巴大张,满脸惊恐。”
禾晔:“嗯。”
椰子奶果皮冻见他这么淡定,诧异道:“禾老板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禾晔语气平和:“猜到了。”
早在前天晚上,给椰子奶果皮冻卜卦时,他就生出了这种推测。
当时椰子奶说她妈妈半夜做噩梦差点被他爸掐死,就算是横死的小鬼,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除非是已经害过人命的厉鬼。
椰子奶果皮冻长舒口气:“这次多亏了禾老板,不然我们母女可能会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车子很快到达高铁站,禾晔与她告别后,背着包进了站口。
这次他同样定的靠窗位置,旁边坐着一个青年女人,虽然不像来时被年轻人语言骚扰,但对方一直偷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