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
“啊?就是历史上的宴云笺那三个字吗?”
宴云笺就知道她的注意力一定会被分走些,笑着说:“是。我爸爸是外国人,这是他给我取的名字。当时他刚刚了解咱们国家的历史不久,特别喜欢宴云笺,正好那个时候我们回国,要给我办身份证,就直接用这个名字上户口了。”
姜眠听的入神,“叔叔好有个性啊。”
她念叨了一句:“宴云笺……”
宴云笺心脏一紧。
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像千年的风从心口穿过,震耳欲聋的悸动。
姜眠对宴云笺笑:“我……”她摸了摸头发,本来想说真的很巧我爸爸叫姜重山,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冒冒失失,就没有说出口,只是冲着他笑。
虽然宴云笺不知道姜眠在笑什么,但看见她的笑脸取代刚刚内疚无措的模样,心中一宽,熨帖滚烫。
拍了片子,是骨裂,医生给伤口缝了针之后又上了夹板,虽然不用动手术,但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晚点的时候,张唐他们几个把宴云笺的个人用品拿到医院。电话里宴云笺就说受了点伤,要在医院呆两天,话说的一点都不具体,他们几个不放心,就都过来了。
等到了医院,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看宴云笺只是吊着右手,而且人家小姑娘还在这呢,顿时几个人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这人一心安嘴就损,张唐坐在床边,对宴云笺语重心长的说:“好兄弟,好好养着吧,这么看后天的组会和你无缘了。你含辛茹苦做出来的成果,如果需要我帮你汇报的话,言语一声。”
宴云笺笑骂:“滚。”
姜眠听他们的对话十分高端:“师兄,你们大几了啊?”
张唐笑道:“研一,哈哈,人老心不老。”
姜眠也笑了:“人也不老啊。师兄,你们有研究任务就早点回去吧,宴师兄我来负责。”
宴云笺眉眼一弯,心中有些高兴,又有些不舍得。自己能行这话在口中转了几转,还是迟疑着没说出来。
他的神色十分细微,不容易让人察觉,不过凭着对自己兄弟的了解,这个时候总不会沉默着一言不发。旁边的范航和高松阳对视一眼,心中大概有点明白。
只有张唐领会精神的能力稍微迟钝些,大大咧咧摆手道:“没事的学妹,你不用这么辛苦啊,小笺我们几个轮流照顾就行。”
他们几个……行吗?
姜眠有点犹豫,虽然能看出来他们几个是真的关心宴云笺,但是三个人凑不出一个细心的人——总共也没拿多少东西,还忘带牙膏,
又拿错了洗面奶。
但是吧,自己执意要提出留在这里照顾,又没有什么支点。
宴云笺看着他们,摸摸鼻尖,低头笑了一下,抬眼正要开口的时候,范航抢先舍身取义:“笺啊,我可能参与不了,我女朋友不是来了么,异地见一面不容易,哈哈哈……我这些天得陪她。”
他嘴上说着,脚下不动声色地踩了高松阳一脚。高松阳看着自己白鞋上的半个脚印,心痛地说:“……我可能也不行,我的导师太变态了,现在手里这篇小论文月底要见刊,时间真的很紧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张唐“害”了一声,嘴一张正要说话。
宴云笺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抬手制止:“不劳烦你老人家了,那年你照顾老蔡的情景我心有余悸,我还是自己来吧。”
张唐哈哈笑:“当年还小,手上没轻重,现在都成长了,不用悸。”
一听这话,姜眠连忙举手:“我来,”她右手臂半举着,左手搭在右手肘下面,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把手举到宴云笺面前,“我来我来。”
她自己当了多年的病人,更知道怎么照顾病人。况且,剩下的这个唯一有时间的师兄看上去是最不靠谱的,她不是很放心。
“师兄,你们都不用担心,宴师兄住院这几天我都会来看他,不会忘了的。”姜眠把手机拿出来,“这样,我们加个微信好了,如果宴师兄有什么要交的东西或者老师布置下的任务,他不方便来回跑,你们直接告诉我,我帮他拿取。”
宴云笺脸上浅淡的笑意陡然凝固,看看姜眠,再看看他三个兄弟点头如捣蒜,纷纷拿出手机嘴上说着“应该的”就这样交换了联系方式。
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等他们三个都走了,宴云笺清清嗓子,低声说:“我……”
“嗯?怎么啦?是不是疼?”
“不是。”
姜眠看他似乎脸有点红,说话又犹豫,一下恍然大悟:“师兄,你是不是饿了?”看一眼时间,她哎呀一声,“都这会儿L了可不是要饿坏了,你在这等我,我下去买些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面条还是米饭?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宴云笺忍俊不禁:“是不是又忘了,我伤的是手不是腿,我可以自己去吃饭。”
姜眠立刻直起腰,“那怎么行?不管你伤的是哪,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