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良缘血染(五)(2 / 3)

写不出可以慢慢练,总能成的,不急……”

趁凌枫秋不备,张道堂一根银针扎在他头顶,眼见他渐渐安静:“元叔,您别冲动,我看凌枫秋对近日发生之事有隐情欲言,但是他身体极差,强逼不得。”

元叔点头。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敲响,低声询问:“请问这可是张道堂大夫家府?”

张道堂回应:“正是。你是何人,进来说话。”

一面说他一面示意元叔藏起来,毕竟他是姜重山身边的老人,虽说到现在为止并未株连,但还是小心些为妙。

门外人走进来,对着张道堂略施一礼:“请张大夫安好,小人是顾越大人的暗随,受大人所托来给张大夫带话:请张大夫帮忙寻找姜府管家元敬忠老先生。并转告

老先生,四月廿一,顾大人受姜眠姑娘之请,在城郊等待元老先生商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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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惊雷,闷了很久的雨终于倾盆而下。

宴云笺打伞而来,很平常的油纸伞,伞檐淅淅沥沥滴水。

面容遮挡在伞面下,只能看见挺拔有力的身躯包裹在织金暗紫官袍中。

踏阶走来,每一步都溅起细微水花。

狱卒远远瞧见他,忙小跑迎上去:“不知将军大驾光临,快快请进。”他一面说,一面想去接过宴云笺手中的伞为他打着。

宴云笺微微移开:“不必。”

狱卒堆笑道:“将军路上辛苦了。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宴云笺道:“姜重山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么?”

“是,到现在除了问过妻儿L如何,其他的都没说过。他们一家四口分别关押,倒是出奇一致的沉默。嘿……这姜重山也不知哪来的脸面,犯这么大的死罪,进辛狱司这么久没上刑,已经是很便宜他了。”

他们往里走,宴云笺并无歇一歇的意思,狱卒小心琢磨着,将他往姜重山的牢房引。

宴云笺本也打算去见姜重山,但一踏足此处,不知何故心念变了。

“先去姜眠那。”

“是。”

姜眠从昨夜便有些隐隐发热,一直生生扛到现在,她坐在角落,觉得人也真是奇怪。

从前她被一家人呵护,生了病,躺在柔软床铺盖着厚实棉被,一天三顿药的喝下去,逮住阿笺哥哥亲自过来时候,还要撒娇耍赖让一勺一勺喂。就这样,病还缠绵反复,浑浑噩噩的起不来身。

哪像现在,病了近乎一日,饭食简陋滴药未进,她还能清醒坐住,除了感觉身上发烫,甚至没什么特别难受之处。

原来不是自己体弱,而是体质矫情,自嘲过后,姜眠想着自己的计划。

如果顺利的话,宴云笺应该会对她动刑,而达到自己目的——不是她对此刻宴云笺有把握,而是知道父母兄长的性子,绝不会屈打成招。

而皇帝需要这亲笔供认的认罪书,否则此事终究会落下口舌,对皇帝而言,不够完美。

为避免夜长梦多,皇帝一定不愿等。既然要最短的时间,也许就不会对他们动刑,只需剜心求速即可。

姜眠落寞看着眼前杂乱的枯草,心里何尝不觉这也是下策:他们这样疼爱自己,若真如此,只怕心也要碎了。可是想了又想,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哒、哒、哒……”

细微的脚步声渐近,听此声音,姜眠没来由的背后发冷。曾几何时,听这脚步竟会毛骨悚然。

是他。

看见宴云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姜眠自己站起来。

这里阴湿,待久了感觉腿都有些伸不直。但她没心情捶一捶腿,目不转睛看着宴云笺走进。他满身矜贵,本就肤白,这身暗紫色的官服他穿着更显风姿无双。

不过这样,他就更陌生

。离记忆中的阿笺哥哥更远了一些。

虽然不停做心理准备,但他真的出现时,她还是很害怕。

对即将要承受的痛苦一无所知,姜眠恐惧,微微发抖,以致于牙关磕的轻响。

宴云笺站定,道:“冷?”

“你……是来带我走的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宴云笺道:“走?走去哪。”

姜眠噤声,难道不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天,皇帝也该等急了。他这次来,不是带她去用刑么。

宴云笺低眸瞥她:“这么怕?”

他这样对她,竟还问这种话,姜眠手捏紧:“我没有怕。”

“是么,那你最好等会上刑架时,也这么硬气。”

姜眠咬紧下唇,她没吃过苦,不知道真到了那时,她会不会毫无尊严的求饶。她只能保证此时忍住,他已经不是疼爱她的阿笺哥哥了,便是求他,也只会受到更大的羞辱。

宴云笺目光没离开过姜眠。

强烈的情绪充斥在他心脏中,几乎要将整个胸膛炸开。

毋庸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