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鼻尖微酸,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贪心。
忍不住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里。
宴云笺失笑:“这是干嘛,让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看见能怎么样,姜眠不松手:“我就想抱,等你以后变心了,我想抱你都不肯给我抱了。”
宴云笺觉得这话得说清楚,“我怎么就变心了?”
姜眠撇撇嘴,低声说:“很正常啊,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等我老了,你看着我一脸褶子,觉得腻烦,一手搂着一个年轻姑娘,对我说‘你看,我哪有手抱你’。”
宴云笺不知道自己该气该笑,心说到底哪出了问题,自己在阿眠心中就是这形象?
他问:“我哪来的妾室?”
这是反问,本意是想说他捅破了天都不可能沾染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姜眠幽幽回答:“当然是你春心一动,给我使眼色,我便贴心至极地为你纳来。”
宴云笺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手上一捞,紧紧箍住姜眠纤弱腰肢,转了半个圈将她抵在旁边树干上。
脸上没什么表情,侧头俯身吻下来。
姜眠本还懵着,就见他气息忽近,青松雪竹一般混着冬夜清冷,瞬间将她笼罩。
他的力道是霸道、不容抗拒的,却也是怜惜疼爱的,真奇怪,这两种感觉竟然可以严丝合缝地共存在一个吻里。
姜眠下意识双手按在他肩膀处推他,不仅没撼动丝毫,还惹得他腰间手臂更紧,另一手也扶上她后脑。她手臂甚至来不及放下,被弯折着,连同她身躯被他抱紧。
滚烫的唇齿,陌生的触觉,姜眠紧张的直发抖,他的气息就在她脸颊旁,每一次呼吸都带给她一阵战栗,腿脚愈发软,要不是他扶抱,她几乎要站不稳。
相比姜眠乱的一塌糊涂不成样子的呼吸,宴云笺只是微微失稳,他本来就是含冤带怒连委屈,人还是冷静的。
就是受不了欺负,适时反抗。
知道她闭着气,他心里渐起舍不得,到底还是放开了。
一得自由,姜眠喘几口气,因为方才的丢人让她非常不甘心,嘴上不屈服:“被我说中,你说不过我就动手——不对,动嘴!”
宴云笺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就鬼迷心窍放过了她:“是,说不过你是吧。”
说着他就再度低头,姜眠见势不好,能屈能伸:“错了错了,阿笺哥哥,我错了。”
宴云笺就在距她两寸的距离看着她。
姜眠笑着说:“错了嘛。”
宴云笺慢慢直起腰:“怎么说?”
“嗯……你以后肯定不会纳妾的,也不会给我使眼色,更不会没有手抱我。”
宴云笺再撑不住严肃,眼睛里落了笑意。
揉揉姜眠的小脑袋,“还有一点,乌昭和族一生只会爱一个人,这是规矩,也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