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阿眠。
他无声念,让这二字偷偷缠绵唇齿,稍缓心中苦苦压抑的隐秘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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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顾府门前,他二人并肩前行,上过台阶后宴云笺先于姜眠半个身位,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
门口有一年轻的管家接待,宴云笺报过家门,将备下的贺礼交到他手上,寒暄两句后正打算拱手告辞,忽然府里急匆匆走出来个人。
“二位贵客稍等,”他挥着手,出门抱拳揖礼,“小人姓聂,是府上的总管。您二位是姜家来的贵客,怎能照顾不周让二位这样走了,快快请进。”
宴云笺面上也挂着丝笑,得体且从容:“感念盛情,但府中事物繁重,还望体谅。”
姜眠看着他,心中有点欣慰,她早就发现一件事,宴云笺似乎只有面对她,或者他们家时,才会将姿态放的很低,只剩一腔坦率的拙诚。
但除他们之外,无论他面对谁,即便做出谦逊恭谨的姿态,骨子中矜贵气度是天生的。
聂管家为难道:“只是留下来用膳,绝不耽误公子太多时间。更何姜小姑娘也到了,是贵客,怎能连大门都未进。”
姜眠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扯了下宴云笺衣袖。
她真怕他答应。
什么都好,但就是今天顾夫人的寿宴,不行。
这个地方,今晚宴云笺绝不能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