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博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张氏三公子张绍祺的拜帖。”
焦开诚皱眉:“张绍祺来这里干什么?不怕本官抓他?”
冯士博焦急地提醒:“东翁,张家和齐云寨的关系匪浅,他敢明目张胆地拜访您,一定是知道您联络齐云寨对付徐太平的事。”
意思就是张绍祺抓住了咱们的把柄,吃定咱们不敢把他怎么样。
焦开诚听到这里,皱起眉头:“我知道齐云寨是张家的狗,也知道张家底蕴深厚,可是,他凭什么认为这样就能拿捏我?”
冯士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
焦开诚接着哼道:“我做的事情固然见不得光,可他张绍祺比我更见不得光一万倍,我直接把他击杀,扔给徐太平处置,他又能如何?真当本官不敢杀人?”
这时。
门外传来张绍祺的声音:“因为焦大人杀不了我。”
冯士博大惊。
焦开诚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张三爷好大的胆子。”
张绍祺推门而入,自顾自地在焦开诚对面坐下,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焦太守焦大人,都说你是个好欺负的,谁能想到你却不动声色地联络齐云寨,差点完成一箭三雕,高明啊!”
焦开诚淡淡道:“张三爷过奖。”
张绍祺依旧微笑:“焦大人不欢迎我。”
“是,”焦开诚始终面无表情:“本官不想跟张三爷有任何往来。”
“恐怕由不得焦大人。”
张绍祺说到这里,取出一封信,抬手射向焦开诚。
冯士博急忙挡在焦开诚面前,接住那封信,捏两遍,拆开封口,取出信纸,这才递给焦开诚。
焦开诚面无表情地展开信纸。
只扫一眼。
脸色迅即大变,震惊、恐慌、不可思议等神色变幻不断。
良久。
收起信纸。
压下内心众多情绪,抬头看向张绍祺:“张三爷,你想干什么?”
张绍祺微笑:“我要焦大人暗中与夏学义和解,共同掌控颖阴郡。”
“你想干什么?”
“那位想要一个坚不可破固若金汤密不透风的颖阴郡。”
焦开诚面色剧变,瞬间想明白一些事情:“明月楼的案子,是你们做的?”
张绍祺摇摇头:“我没参与。”
这等于变相地承认。
焦开诚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惊骇:“去年的案子也是你们做的。”
“焦大人知道的不少。”
“二十年前那次也是。”
“嘿嘿嘿。”
“你,你们……”
焦开诚又惊又怕。
这些人,竟然已经发展到这个进度?
直接对抗六扇门?
还成功好几次?
可是,为什么是颖阴郡?
颖阴郡特别?
还是颖阴郡运气不好被选中了?
早知道,就不该来这儿。
悔不当初啊。
焦开诚内心懊悔,可是想到那封亲笔信的主人,只能颓然叹一口气:“烦请张三爷摆一桌合和酒,焦某定然捧场。”
张绍祺摇摇头:“合和酒就免了,等徐太平那个小杂种死掉,咱们以茶代酒碰个头碰一杯便好。”
焦开诚听到这话,吐了一口气,重重点头:“徐太平必须死!”
说到这里,再次强调:“想让焦某与夏学义共事,徐太平必须死!”
张绍祺笑笑:“焦大人放心,齐云寨就是徐太平的葬身之地,你有安排,我也有安排,可保万无一失。”
焦开诚却忽然想到冯士博的话,忍不住提醒:“那徐太平也是有来历的。”
“哦?”
“张三爷可曾听过柳三变之名?”
“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神出鬼没的贵公子柳三变?”
“对。”
“徐太平是他什么人?”
“按说只是泛泛之交,”焦开诚皱起眉头:“可是,徐太平来颖阴郡上任时,柳三变专程拜访焦某,委托焦某照顾他一二,还留下两篇长短句。”
张绍祺来了兴致:“可否拜读一二?”
焦开诚取出柳三变写的那两首词,递给张绍祺。
张绍祺忽然就很激动,双手在长衫上擦了又擦,这才小心翼翼接过。
面上隐隐有兴奋之情流转。
眼底更有崇拜之色闪烁。
双手甚至有点颤抖,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
读完一遍。
又再读一遍。
又一遍。
连读好几遍之后,才赞叹道:“真不愧是柳三变,这文采果真不凡。”
焦开诚却只是盯住那两页宣纸,魂不守舍地点点头:“柳三变确实不凡。”
然后才反应过来:“张三爷认识柳三变?”
张绍祺摇头:“不曾,只是有幸读过他的作品,也曾听人讲过柳三变的风采,早已是心向往之,却是第一次有幸触碰其人真迹。”
说到这里,目光灼灼地盯住焦开诚:“焦大人,可否割爱?”
跟着补充道:“我与你交换,嗯,黄金千两,或者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