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复仇吗?
但明秋惊的表情又不太像。
明秋惊缓缓吐出一口气:“可能是我自视甚重的缘故吧……但我有一种直觉,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我,或和我的师门有关系。”
江自流和凌一弦又对视一眼。
这次,大眼瞪着小眼,四只眼睛里写着满满的懵逼。
不行,要是不挂上外置大脑的话,明秋惊的话他听不懂啊!
明秋惊无声地看两个队友一眼,默默地对话调整成讲解状态。
这个模式凌一弦就很熟悉,当下跟江自流排排坐好,像是两个幼儿园小朋友一,认认真真地抬起下巴听课。
明秋惊先是问他:“这次隧道事件的续处理,你知道吗?”
凌一弦和江自流整齐划一地摇头。
“不知道。”
凌一弦才醒来半天,根本没渠道知道。
江自流知道一点,但大多是关于官方的抚恤、以及个幸存的、自熟悉的武的伤势。
“官方义本次的山体隧道坍塌,是一起重大恶性的非法暴力突袭事件。”明秋惊额外多看凌一弦一眼,“上次被这么义的组织,还是一百六十年前的一个天/体邪/教。”
至于那个教派最的结果,就不必细。
想想就知道,如大规模的、针对地标性建筑物的恐怖/袭击行动,简直宛如聚光灯下的终极挑衅,可不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停手就能停手的。
这种事无论放到哪个朝代、哪个国家,无疑是一种蹬鼻子上脸的自杀行为。
隧道事件结束,玉门的危险性和处理等级必然会一路飙红,成为官方接下来的重点打击和拔除对象。
所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翻翻历史的故纸堆,类似的事例也有一些。那些人或是为信仰,或是为复仇,或是受到某些势力的示意进行挑衅,或是……
那么,玉门属于哪一种?
凌一弦扳着手指头算算,发现玉门好像哪边儿不靠啊。
明秋惊点点头:“是啊,我这天来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头脑这不清楚。直到一弦你刚刚告诉我,玉门的首领,他有一块泽碎片——”
凌一弦觉得,自好像有点懂,又有点没懂。
明秋惊直截当地问他:“假如是你有泽碎片,像这大的事,你要不要用它预推一下结果?”
凌一弦和江自流齐齐点头。
那当然要啊!
明秋惊又问:“那,是什么能让玉门首领明知自这是在一整个国度为敌,还要这做呢?”
凌一弦和江自流齐齐摇头。
那种精神病的思路,他哪猜得到!
明秋惊深深地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像是要宣布一个重大发现。
“从隧道出事开始,我就一直翻来覆去的想,制造这么大的一场事故,这种手段究竟能让他达成什么目的?但一弦的话点醒我——假如,这场事故不是手段,这座隧道坍塌从一开始起就是他的目的呢?”
“什么?”江自流迷惑地睁大眼,“那他得到什么?”
一座坍塌的隧道?
还是目前正在被特效药追杀的银蚁?
明秋惊一字一顿地道:“他得到一个七级武的死。”
他的师父,为殉身在这场事故里。
葛淡泊名利,人到晚年,更是清心寡欲。
平时除接一接校讲座邀请、或是像武大赛这么大的事,被分派监考裁判任务外,他连门不怎么出。
而身为一名七级武,除非寿终正寝,不然世上已经很少有东能够威胁他的性命。
那么,要是有人想杀他,机会就非常、非常、非常地低。
凌一弦和江自流听,一时间不出话。
他被明秋惊这个猜测震惊住。
过好一会儿,江自流才犹豫着开口:“秋惊,你这个推测……”
如果这个猜想不是由明秋惊提出,那江自流会评价它为非常离谱。
因为,这会引出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玉门借袭杀葛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但正因为这条猜想是由一贯谨慎缜密的明秋惊出,所以在荒谬到极点处,甚至反显出分可信来。
明秋惊缓缓吐出一口气,口吻略略缓和:“我自也知道,获得的信息不同、所处的身份不同、窥得的视角不同,那么拼凑出的全貌也不会相同。”
就像武罗因为鹿蜀失踪、精卫“身死”,猜测玉门首领是要排除异那。
而知情的凌一弦三人则心知肚明:鹿蜀不是失踪,他是被武局秘密关押。
正如同事件爆发,明秋惊的神经就拼命绷紧,反反复复地在脑内滚动他上次跟精卫交谈的内容。
——先是精卫的师父死,再是精卫因背叛而“被处决”。
——然是他的师父。
不知为何,明秋惊总有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
倘若不是他和葛的师徒关系秘而不宣,第三个被选的目标,应该是他才是。
注意到凌一弦和江自流担忧的神色,明秋惊心底苦笑一声,还是努力地缓和表情。
“好,我先不这个。一弦,你那个美人蝎的身份,还要继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