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
朋友,你也太会聊天了,牛就你给吹死了不是。
当天晚,三在深山扎一个小小的营寨。
他们准备的物资,是三武者小队的固定规格,即三同住一顶帐篷,每分一条睡袋。
凌一弦负责搭帐篷供三居住,明秋惊则变身大厨,烤野鸡、熬山菌汤,再配自热米饭和袋装运饮料,就是一顿非常饕足的晚餐。
至于江自流,他遥遥抱着柴回,就看到凌一弦和明秋惊两个,正私底下说。
凌一弦的帐篷搭一半,帐篷里的睡袋说不准都没铺平。她从帐门口伸出一颗脑袋,不知叽叽喳喳地跟明秋惊分享着什么,笑得前仰后合,眉眼弯弯。
搭在架子的烤鸡滴下油脂,让底下的火焰爆一丈多高。明秋惊对此置之不理,意地后仰着身子,冲凌一弦的方向偏过头。
江自流:“……”
第数不清次,江自流感到自排挤。
把打好的柴捆儿往脚边一扔,江自流二不说就掏出手机,放大近景,先给俩拍了张照片放朋友圈。
江自流v发布[照片1]、[照片2]、[照片3]。
江自流v发布文字:指点一下,种候,我应该做点什么?
少班的损友们,评论手速快得像是刚修炼完无影爪。
魔礼青:宁拆一桩婚,不盖一座庙。大师,分他们!
魔芋爽:两口子的事不止是小家庭的私事,更是社会的事。大师,分他们!
杭碧仪:不用思考,去分他们!你会有福报的!
滑应殊:没错,福报就是,每逢阴天下雨的候,你的金钟罩都会变得很导电。
“……”
对着些不怀好意的回复,江自流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
…………
半夜三更,不止在外守夜的江自流,帐篷的明秋惊和凌一弦也同翻身坐。
帐篷内外,三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声:“谁在笑?”
钻出帐篷,看着彼此紧闭的双唇,再听听远处传缥缈幽寂的笑声,凌一弦三面面相觑。
凌一弦:“是搞什么……”
长风一刻不停地将笑声吹拂到他们耳边。
凌一弦从未听过如此古怪的笑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笑得比哭还要更诡异些。
再配无星无月的深深夜色,风一刮,不止是远方传的神秘笑声,就连树藤、枝叶、未眠的虫鸣,也齐齐伴奏出尖利的声响。
像是凌一弦和明秋惊种不怕鬼的还好。
反观江自流,在意识到笑声源于未必存在的第四后,鸡皮疙瘩瞬间涌,眨眼之间就爬满了他的脖子,视觉效果蔚为壮观。
凌一弦安慰地拍了拍江自流的肩膀。
她的手还没等落去,神经紧张的江自流就差点把天魔解体大法给逼出。
凌一弦:“……自流,你不至于吧。”
江自流牙关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咯哒咯哒咯哒咯哒……
明秋惊也劝他:“你是佛门弟子,一身金光正气,哪怕真有什么不唯物的存在出现,第一个目标也肯定不是你啊。”
江自流:咯哒咯哒咯哒咯哒……
凌一弦嘴角抽两下,提议道:“不然,自流你念两本辟邪的经文试试?”
江自流六神无主,随波逐流:“咯哒咯哒阿难,咯哒咯哒若诸国土,咯哒咯哒州县……”
好好一本《楞严经》,硬是他念得七零八落,碎得和鸡肉馅似的。
仿佛是察觉到了者的惧怕,顺风传的笑声更加凄异诡怪。
笑到最尖锐处,几乎像是有摁着你的十根手指,用最大力道在黑板回抓挠一样,难受感一路从后背逆窜进天灵盖。
作为暗器流武者,明秋惊听音辨位的功夫几乎练到最顶级。
正因此,沐浴在堪称声波武器的笑声里,他也是最敏感的一个。
明秋惊面露隐忍之色,轻轻地揉了揉耳根。
凌一弦当场暴跳而,断然道:“它就是在挑衅我!今晚要是不能把它摁住锤一顿,我还不睡了呢!”
明秋惊一边按着耳根一边表态:“一弦,我跟你一。”顿了顿,他犹疑地看向江自流,“自流,你留在营地守夜……还是说?”
江自流在咯哒咯哒的百忙之,抽出一点余暇回答两的问题。
他联想了一下俩双宿双飞,疾行如风,把他一个扔在里的画面,就觉得不可,很不可。
“你们看过恐怖片吗咯哒咯哒,最先死的炮灰,都是固执得觉得鬼不存在,所以留在案发地点的咯哒咯哒啊!”
“……”
明秋惊和凌一弦对视一眼:“不然的,我留下看守营地,你跟一弦去追?”
江自流摇头如风。
“你们没看过灵异片吗咯哒咯哒,最先变成r18场面的炮灰,都是那种莽莽撞撞,说‘我去前面探路’的啊咯哒咯哒。”
“你别咯哒了,听着有点瘆得慌。”凌一弦扁扁嘴,“不然营地就放,我们三个一去追好吧。”
江自流颤抖着举一根手指。
“恐怖片里,群体活最先祭旗的,就是尖叫着说有鬼有鬼,然后把头贡献出成为一杀的炮灰了咯哒咯哒咯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