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娄妲发现了明秋惊一路上留在树干和石头上的徽记。
两个小时以后,红蓝方人数再度锐减十几人的情况下,杭碧仪小组联系上了魔家姐妹。
等到时间走到第三个小时,滑应殊拉起了一支声势浩荡的红方队伍。
少年班的六人短暂聚首,对当下情况制定了简单的计划。
“我也给明秋惊留了信号,约他等会儿碰头。”
娄妲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刚刚的经历。
她在发现徽记以后,就顺着明秋惊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上去。
虽然一直到事先定好的集合时间,她也没能追上明秋惊三人,但娄妲没忘记在明秋惊的记号旁边刻下新的标记。
俞少如,也就是魔家姐妹的搭档,少年班里年纪最小的那个男生。
听到这话,他不假思索地蹦了一下。
“那太好了。我们已经把红方考生聚集在一起了,接下来,只要让明哥组织起蓝方自检,把那些在考试里搞事的家伙找出来,剩下的积分比赛各凭本事。”
俞少如兴冲冲地说:“这样一来,今年的阵营赛,其实可以不用打啊。”
十三岁的小男生,脸上还带着粉嘟嘟的婴儿肥,他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说这话时甚至激动得握紧了拳头。
太可爱了,魔家姐妹忍不住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地扒拉起俞少如的脑袋。
滑应殊笑眯眯地看了这位小弟弟一眼,他推推鼻梁上的圆墨镜,遮住眼中所有阴险光芒,还不知道从哪个衣兜里翻出一根棒棒糖塞给俞少如。
“少如说得对啊。”滑应殊感慨道,“小妲,你跟明秋惊约了什么时候见面?我们正好带人去做他一票。”
“诶?”俞少如含着棒棒糖睁圆了眼睛,“我明明是说……”
“嗯嗯嗯,少如说的我们都听见了。不过你看,咱们已经把红方考生聚集起来了,既然大家信任我们,我们总不能让他们走空吧。”
三弦琴被放平在滑应殊膝头,戴着墨镜的少年已经开始期待地搓手手。
“以我对明秋惊的了解,他一定也在拉队伍。如果他拉齐了人,那我们就相当于把每次阵营赛的时间提前了,红蓝方冲突没有问题。”
俞少如面露迟疑:“可如果明哥没拉到人?”
要是明秋惊根本没来得及组织阵营赛,只因为对班级同学的信任,按时到达指定地点,又在在人海战术下被淘汰,那……那……
“明秋惊如果不拉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更得大义灭亲了呀。”
滑应殊笑眯眯地说:“既然已经带起了红方考生,就得负起组织者的责任……唉,我也痛心不已,但只能对不起明秋惊了。”
如果不看滑应殊脸上喜闻乐见的期待微笑,俞少如可能真会相信这份痛心。
杭碧仪脸上写满认同:“人数消失的太多,考生们已经怀疑是我们少年班在炸鱼。如果是明秋惊在搞事,围殴他恰如其分。”
如果不是明秋惊在搞事……
那带着人扁他一顿,也算是一种隐晦的澄清了。
“是吧。”娄妲捏着下巴沉思,“内部反水是阵营战的光荣传统啊。”
魔家姐妹对视一眼,嘿嘿直笑。
“少如,我们要相信自己同伴——此处特指明秋惊的实力!”
“少如,我们要相信自己同伴——此处特指滑应殊的筹谋!”
“少如,你还要相信——”“——我们两个的搞事能力!”
俞少如:“……”
这一刻,小孩子的世界观遭遇了重大打击。
他环视四周一眼,只看见其余五个同学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神情,并且已经商量好了一旦把人淘汰,考试结束就请明秋惊他们吃饭的事宜。
“我还想说……”俞少如弱弱地举起一只手来,“那个,骄兵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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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滑应殊组集齐了魔家姐妹和俞少如一样,凌一弦组,也同样碰上了赵融、卫文安和廖小绍。
当时双方相隔千米之远。
凌一弦三人比对面更早地探查到了旁人的气息。
于是,三人提前做好了碰瓷准备。
谁知道,狭路相逢之际,赵融忽然一声大叫,愣是把他们给整得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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