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看啊。”
…………
暖场之后,滑应殊依次向凌一弦介绍班里的同学。
本届a市少年班,至今算上凌一弦为止,一共才有十二名武者,也就是四个武者小组——分别是凌一弦组、滑应殊组、魔家姐妹组,以及那位久闻大名的赵融组。
少年班成员的录取标准极其苛刻,宁缺毋滥,头一条就是十六岁及以下的四级武者。
他们这一届,除了娄妲因为功法特殊、能力特殊,以三级武者的身份被招录外,另一个实力不到四级的成员,就是今年才十三岁的三级武者俞少如。
这名字听得有点耳熟。
凌一弦在脑海里略略一过,才想起来,俞少如就是魔家双胞胎姐妹的搭档。
他的事假请得够长,从那天跟凌一弦交班开始,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在人前露过面。
滑应殊扯过那位把唢呐吹得震天响的男生,乐悠悠地跟凌一弦介绍:
“这个,卫文安,虽然不是我们音律一道的武者,可杀伤力胜似我们音律一道的武者。怎么样,弦姐,这小唢呐吹得带劲儿不?”
前几个武者小组都已经满员,凌一弦稍稍一想,就知道这位唢呐兄和打快板儿的一样,想必都是赵融组的成员。
不过,看着男生笑嘻嘻的年轻脸孔,凌一弦觉得这两人还跟自己挺投脾气。
凌一弦笑着点头:“不错。”
一听凌一弦表扬他的唢呐,卫文安当场表情就飘了。
“这算什么,来,我给你吹个最拿手的《百鸟朝凤》……”
“去你的。”滑应殊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被对方灵巧地闪开,还“梆”地一下用唢呐予以还击。
抖着那只被敲个正着的小腿,滑应殊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去吹个《千张纸》、《哭七关》呢。”
卫文安分辩道:“这不是《百鸟朝凤》是喜丧,那俩不是嘛……”
这俩人打闹得太入神,快板兄索性自行上前一步,不太隆重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弦姐你好,我叫廖小绍。你别看我名字起得小,实际脾气特别好,没事儿你就来找我唠,附近哪家好吃我都知晓——海底捞,小烧烤。一去一回二十里,我不嫌你话少,你也别嫌费脚。”
凌一弦:“……”
凌一弦在脑海里跟系统确定:“是单押吗?”
“是单押吧。”自从凌一弦参与了选秀节目开始,系统对于这种韵律性的东西就特别留心。
它特意在廖小绍发言的同时数了一遍:“单押x9呢!”
凌一弦眼风刚刚一偏,明秋惊就注意到了凌一弦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一步,悄悄对凌一弦传音道:“小绍就这习惯,说话必须带点押韵。”
凌一弦顿时恍然大悟:这位是民俗传承的同道中人啊!
她当即热情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你好你好。”
廖小绍也像是见到偶像一样,非常仰慕:“不不不,离离原上草,还是弦姐好。枝上柳绵吹又少,弦姐你别嫌我吵。”
就在两方其乐融融,亲如一家的时候,贴墙的座位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摔打声。
男生冷笑着把书包往桌上一贯,连桌板都劈裂了一条。
他挂着讥嘲的微笑,依次看过正在自助结对的滑应殊和卫文安、凌一弦和廖小绍,以及站在教室门口的明秋惊和江自流。
这个男生长得不差,面貌甚至堪称英俊,两道浓黑的眉毛也生得分外醒目,显得脾气有些急躁。
他把书包往桌上一扔,不高不低地骂了一句:“煞笔。”就像是一只螃蟹一样,横冲直撞地走出了班级大门口。
——哦,之所以说他像是只螃蟹,是因为他那炮弹似的身法,居然能够神奇地完全避开明秋惊,再准准地一头撞上最靠近门口的江自流。
随即,男生就被江自流的自带的金钟罩给反弹到了门框上。发出了一声比先前还要大的哼声,气冲冲地走了。
这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凌一弦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谁。
“赵融?”
坐在靠近窗口的魔家姐妹笑了起来。
“是他是他就是他。”
“班级著名的‘煞笔’制造机。”
“经过我们的严密计算,平均每天会骂十七声‘煞笔’哒!”
“哦?”凌一弦眉毛挑了一下,嘴角也紧跟着往上扬了扬。
她走近赵融的桌子,摸了摸那两块断裂的桌板,笑着说:“有意思。”
凌一弦收回手来,在第二排靠窗,明显是留给自己的空座位上做了,笑眯眯地看着班里的同学们。
“我喜欢这里。咱们少年班真有意思。”
“哇哦……”魔家姐妹之一看了看那张饱经风霜的桌板,“有内味儿了。”
另一个魔家姐妹也嗒嗒地弹了弹舌尖:“确实,一会儿听到的声儿,没准比唢呐还大呢。”
就这样,凌一弦的少年班生活,在清脆的上课铃声、以及拖着一张新桌子回来准备更换,手往桌子边缘一搭,却只抓到满掌碎了稀里哗啦的碎锯末的赵融的狂吼之中,拉开了序幕。
对于自己的新生活,凌一弦表示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