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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如果说像是土蛇这种处于极难进阶的低级进阶链斗兽,是属于低阶生物的话,那么纯人类,论生物进阶链的话,可是连低阶生物都不如。

因为实在就太弱了,感觉捏一下就能一下子捏死,向来粗暴只以实力至上的斗兽们,可是对弱小的生物极为看不起,就更别说能像是这样,和斗兽如此接触依偎在一起了,而且土蛇这姿势还不是最自然、最舒服的姿势。

也就是说,土蛇为了迁就那个弱得能一下子捏死的人类,可是特意歪着脖子,将颈后方最柔软,最没什么厚鳞甲的地方让出来给这个纯人类依着来睡觉。

瞬间,兽医有点呆滞,以至于所带的医药箱擦过了栖息室门边,发出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发觉。

但这一声,却是直接惊醒了半眯着眼的土蛇,土蛇睁眼,很快便认出了这是常驻兽医,便是微微动了脑袋,将因为帮土蛇‘解结’而累得不小心睡着的叶梓给晃醒。

迷迷糊糊半眯着眼的叶梓,睁眼便见到脑袋上长了两只尖角的陌生人,下意识就是一愣,但对方一身的大白褂以及和煦的气质,让叶梓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这是……医生吧?应该是专门来看土蛇的情况的,又或者准确来说,这应该是兽医?

说实话,对于这里的人不是长个狼头,就是长多了几条虫腿什么的,叶梓还是觉得心有余悸的,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一口吃掉,连渣渣都不剩。而眼前这个兽医就这么长了两只角,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凶的样子,叶梓看起来就感觉好多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正常状态下的叶梓,其实真的很软萌,而且很有礼貌,见到陌生人在自己面前也会很有礼貌地道声“好”,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叶梓的经纪人,会这么肯定叶梓会爆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么一个颜好声甜,还懂礼貌的软萌妹子,又怎么可能不爱,不宠?

于是,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兽医,就这么看着揉着眼着刚醒来的雌性人类,用软软的,又有好听的声音向着他道着“好”。

这么的一声,竟直让兽医不由得感觉心一软,软得不成,忽然间觉得叶梓就这么一个弱得要死的纯人类,孤零零地呆在这栖息间里实在是太不厚道了,要是等会儿一个不小心冷着冻着,发病了挂了怎么办?而且手臂上面还擦伤了,还容易感染!

看着看着,兽医眉头都皱起来了,忍了忍,终没有忍住,竟不住打开了自己药箱,翻了翻,无比认真仔细地比较了几种伤药的药效,终用上了副作用最小,也是最贵的那种伤药,放轻柔了声音轻声说着,“来,孩子,你手上擦伤了,先喷一点消毒的伤药,不然等会儿发炎,感染了就不好,有可能会有点痛啊,你稍微忍一下哈~”

这声音轻柔得不像话,直看得边上的土蛇连连侧目,满脑袋的问号,它怎么记得它们的常驻兽医向来都是医治手段最暴力的那一个,怎么这会儿却是完全不一样?是模样长得一样却不是同一个人?但这是不是意味今儿的治疗它也可以被温柔对待了?没看见那个人类才那么一点点的擦伤,连血都没流呢,就这么小心翼翼,那么,它脑袋上的那个疼得要死、还留了很多血的血窟窿是不是也能被温柔呵护?

这么想着,当土蛇被喊道的时候,它便是毫不犹豫地将脑袋给伸了过去,然后,兽医连看都没怎么看,连药都没有上药,直接就上前动手猛地一用力,将土蛇脑袋上撞碎掉的厚鳞甲,就这么直接用力一拔给拔掉了,痛得土蛇就是一阵高声‘嘶’叫,蛇尾用力拍得地面‘啪啪’直响,显然已经痛得不成了。

而那位‘手法轻柔’的兽医,还无比冷漠无情地斜看了土蛇一眼,不满道,“动什么动,别乱动,不就是拔个碎鳞甲么?有什么好痛的,挣扎什么?”

土蛇:QAQ!!说好的温柔呵护呢?说好的一点点擦伤都小心翼翼的呢?为什么轮到我了又变回那个手段暴力的兽医了?!我们怎么不一样?!

在兽医毫不犹豫地暴力治疗下,土蛇已经快要怀疑蛇生了,幸好兽医的手法虽然暴力,但医术并不错,没一会儿,他便已手脚麻利地将土蛇脑袋上的血窟窿给缝合了,并利索地上好了药。

据他的话来说,以着土蛇的再生能力,估计不用一周就能愈合得差不多,就是重新长出厚鳞甲来需要长一点的时间,至少得要大半个月以上。

兽医似乎对于土蛇这些斗兽的伤口什么的都看惯了,神色毫无所动,倒是叶梓那边那小小的擦伤,直让兽医担心不已,生怕下次来的时候,这个弱小的人类就没了,禁不住叮嘱又叮嘱叶梓一定要记得按时喷药。

这份担忧都直看得叶梓分外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刚刚有了土蛇这么一个‘典型案例’衬托,更是如此,总觉得这兽医再关怀上她多几句,她便要被身后土蛇‘我们为什么不一样’的‘怨恨视线’给射了个对穿。

待虫仆带着那个兽医走后没有多久,便有另一个虫仆过来了,从装扮上来看,似乎比刚刚的虫仆要高级一点,负责的职能似乎也和刚刚的虫仆并不一样。

他递给了叶梓一个和现代的平板很像,不过是半透明的小玩儿意给了叶梓,让她填一下上面的个人资料,表示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