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知道人类的一句谚语——知人知面不知心。”
钢铠鸦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如果不是相信她,我又怎么会答应呢,我只是……我只是怕而已啊。”
它叹息着,目光触及和炎热喵等小精灵说说笑笑的蓝鸦,满是柔和与痛惜。
钢铠鸦真是怕极了,怕蓝鸦会遇上和它一样的情况。
那种居无定所,风餐露宿连食物都寻找不到,像幽灵一样在天空中游荡,被其他的小精灵驱赶和伤害,最终陷入黑暗的感觉……
每一次回想起来,身体便格外地痛。
甚至于,发现自己怎么也忘不掉和那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惊觉睡梦中回忆的永远是他的好。
心中的那股愤慨便再也抑制不住。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明明这么努力地在为你战斗!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难道以前的那些欢声笑语,都只是我做的一场梦么。
钢铠鸦完全不能理解他怎么可以这么心狠,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甚至比打它骂它还要让它心碎。
“没事的,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蓝鸦妈妈目光柔和,轻轻蹭了蹭钢铠鸦的脑袋。
“我相信那个孩子,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是它的错觉。
又或许是自己曾出生在李想的怀里。
打一开始,蓝鸦妈妈其实就相信李想是个合格的训练家。
会照顾好它们的子裔。
从始至终,一直深信不疑。
“……但愿吧。”
钢铠鸦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某些训练家永远想不到,自己按按手指头就把一只小精灵给抛弃的行为,究竟会带给它怎样的心理阴影。
也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多么的残忍和愚蠢。
他们只知道,在训练家这条残酷的路上,孱弱的小精灵是生存不下去的,没有必要在它们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与其继续培养浪费金钱,不如将它们放生,给它们自由,也给自己方便。
毕竟训练家的职业生涯,可是很短暂的……
……
下午。
一天的辛劳结束后。
“诶我真是服了。”
李想捏着炎热喵的脸蛋,颇为不忿道:“我让你给我烤棉花糖,不是给我烤焦炭,特么控制火力就这么难?”
“喵嘿!”你行你上啊!
炎热喵不满地拍地面,它发觉李想这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它又不是煤气灶,哪里儿能这么精确地控制铃铛的火力嗷!
还特么找棉花糖给它烧,那玩意儿一撩就着,一着就萎,怎么烧?拿头烧?
你干脆把我拆了当煤气灶得了呗?
“我不管!你再来一次!我今天吃不到烤棉花糖,你今天就吸不到猫薄荷。”
李想决定耍无赖。
炎热喵自行控制铃铛温度的练习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奈何有些事情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别说吸火练习闪焰冲锋,这小猫咪连精确控制自己铃铛温度的前置条件都没做到!
“喵嘿!喵嘿!喵!!”
炎热喵对不要脸的李想怒目而视,并竖中指。
说好的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自己喝不到饮料,就把它的标准口粮给撤掉了?
还带克扣粮食的?
“你骂也没用,我跟你讲,有本事你就领悟个抛下狠话给我看!”
李想站起身,颇为嚣张地在炎热喵面前扭动身姿,“不然你的猫薄荷我扣定了!一天到晚吸薄荷,还偷偷摸摸烧它你当我不知道?”
炎热喵:凸(艹皿艹)
早晚想办法把你的头发给烧喽!
炎热喵气呼呼将身旁的一包棉花糖拉扯过来,灵巧地撕开包装袋,然后一个个开始烧。
“我去看看后院,回来以后棉花糖不能少于十五个啊。”
李想发出最后警告,而后便从客厅朝后院走去。
对于蓝鸦的鸦巢。
他其实很早就准备好了。
一开始。
他其实准备把蓝鸦养在外面,毕竟体型太大太胖,家里实在放不下。
可想了一想以后。
李想感觉就它一个不能进房间,其他都在家里,未免显得有些可怜。
于是。
他和李哲瀚商量以后,决定开始释放家里的空间。
把一些没用的摆设都给拿走,极大地增强了房子的容纳程度。
同时。
把二楼属于大力鳄它们的房间小小改造了一下,主要是改造窗户。
让它的开口变得更大,能让钢铠鸦那种体型的小精灵从窗户飞进来。
但后院的鸦巢李想也没忘记给它整一个,就是那种看着像狗窝一样的小房子。
李想家的后院并不算小,把一些没什么存在意义的灌木拔了,再把几株植物移植到花草间,自然而然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李哲瀚叫来的木匠水准又高,刚刚好给蓝鸦整了一个它以后也能用的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