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4(2 / 4)

在了坐塌的软靠背上。

她脸色苍白,捂着心口不住的喘气,眉头紧皱起来,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一点红慢慢地走过来,皱着眉看她,道:“去洗个澡吧。”

李鱼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屋子里血腥味太重,她有点受不了,便又挣扎着下了地,想要去外头透透气,岂止她现在呼吸不畅,浑身无力,刚走了两步,就踩到了地上黏黏滑滑的血,踉跄了一下。

一点红就在旁边,他伸了一下手,一把扶住了李鱼。

要说一点红对李鱼没了心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这一次回来,与其说是因为抓到了李建文而回来,不如说是这李建文给了他一个回来的理由。

只是虽然回来了,李鱼也和他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什么时候离开的话题,但是他还是和她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若不是她要滑到,他大概都不会上去扶这一下。

只是这一扶,他又不想放手了。

因常年习武,一点红的臂膀肌肉紧实,如铁一般坚硬。他的手臂伸出,李鱼就倒在了他的臂膀上,一点红的手扣住了她的肩头。

女人的触感是和男人完全不一样的,即使是纤瘦的女人,因为体脂率天生更高一些,触碰上去也是柔软的。李鱼这几个月来身体好了一些,脸上显然是更有肉了一些,那种柔软的触感就令一点红几乎快要沉迷。

但他的脸上竟还是那样冷峻的,连一丝一毫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淡淡地道:“走路注意一点。”

李鱼笑了笑,慢慢地站稳了,说了一句:“多谢。”

一点红没有说话。

***

被月云伺候着洗了个澡之后,李鱼的屋子也已被收拾好了,整个屋子味道清新,地板干净,丝毫看不出是刚死过人的屋子。

李鱼窝在床上,头发半湿,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月云正在给她擦头发,擦着擦着,一点红却走进来了。

月云是个机灵的人,见状就轻轻地站了起来,向一点红行了一礼,又非常小声地对一点红道:“红先生,奴还有事,请红先生帮殿下擦擦头发。”

一点红眯了眯眼,似乎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可是月云却朝他璨然一笑,蹑手蹑脚的就出去了,丝毫不管公主殿下的头发还是半湿的。

常人的头发湿着倒也没什么关系,像一点红这样铁打的身子,经常洗冷水澡,头发湿淋淋的就随便一束,直接吹着冷风就出去也没什么事。

可若要让这千娇百媚的公主殿下也这么走一遭,怕不是回来就得重病。

一点红双手抱胸,皱着眉看了李鱼一会儿,最终还是认了命,上前去抓住了她头上的那块大毛巾。

他帮人擦过头发么?那是绝没有的事情啊!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难。

毕竟这小公主实在是娇弱敏感的很,你哪里没注意,哪里用劲用的大了,扯到她头发了,她都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就发现了。

一点红学着月云的样子,慢慢搓揉着她的头发,李鱼还闭着眼,似乎已快要睡着,她身上换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腰间缠着一条编制的腰绳,松松垮垮的把衣裳系在了身上。

如今是春日,银州的春天是有些冷的,但李鱼的屋子里烧着银炭,暖洋洋的,她也就懒得没盖被子。

那一件宽大的里衣把她整个人的罩了起来,她懒洋洋的侧卧着,服帖的布料下摆伸出了两条莹白的小腿来,她的脚趾之上竟也是涂着蔻丹的,那鲜红的蔻丹闪着摇曳的艳光,却令她显得更白、更媚了些。

一点红只看了一眼,那双死灰色的冷漠眸子就暗了下去。

半晌,李鱼才睁开了眼,抱怨道:“月云今天怎么擦头发都擦不好!”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一点红的手和衣袖,他的衣袖一如既往的是黑色的窄袖,袖口收的极紧,围着他的手腕一圈。

李鱼讪讪道:“你怎么有闲情逸致做这个……”

一点红听不出情绪地道:“月云跑了,丢给我的。”

李鱼愣了一下,有点恼怒地道:“那丫头……”

一点红还站在她背后,给她搓着头发,他垂着眼眸,面色还是冷峻的,也看不出到底什么情绪,手上的动作倒是十分轻柔,似是怕扯痛了她的头发。

她是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的,轻轻柔柔地散在肩上,又黑又亮,梳那种高髻时最好看,而如今这样全部披散下来,也是极美的。

她的手指之上,也染着艳色的蔻丹。

一个这样美艳的女人毫无防备的躺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时候,这个男人通常是很难喉咙不发紧的。

中原一点红当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觉得喉咙发紧,肌肉收紧,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哑声道:“今天为什么要让我听见那些话?”

他指的是李鱼与李建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