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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南王一派,竟然要用这样的法子换个皇帝,这不就是要把桌子掀了么?于是新皇老臣,齐聚一心,把南王一派拿了下来。

只是那南王世子却跑了,至于现在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这件事不想还好,一想简直奇怪的要命。

南王世子身负霸道武功,能把他的师父都给打成重伤,怎么会还需要叶孤城和西门吹雪替他吸引注意力呢?

要知道,他师父的武功,比如今天下最负盛名的剑客薛衣人还要更强。

剑神西门吹雪与剑仙叶孤城固然是当今武林最亮的两颗明星,但血衣人薛衣人,多了几十年的沉淀和历练,手中剑法,又岂止是精妙?

那是无双的杀人术,而他的师父,比薛衣人还要更强。

这样强的人,也被那南王世子轻轻松松的打败,说明这南王世子,内力、轻功、招式都是当代的绝顶高手,这样的人,区区一个禁军首领魏子云,又岂能胜过?

只要他想,他大概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南书房中,直接拧断新皇的脖子,然后自己换上皇帝的衣裳照常上朝。

他根本不需要让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做这个幌子,这计划实在太冒险,太不划算。

一点红是个聪明人,稍微一想,就能想明白这里头的机锋,只是这个时候,他对这个南王世子的事情倒是也没什么兴趣,说到底,皇室的内斗和他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扯上李鱼,随便怎么样都好。

只可惜这件事居然还真的扯上了李鱼。

一点红对银州、对李鱼的感情,这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他自出走以来,也时常留意着银州的消息。

他是杀手剑客,江湖之中,想笼络他的人也不少,这些人见一点红这样的态度,自然也会把近日来同银州有关的消息交换着告诉他,而一点红呢,心情好时,也可以帮这些人一点小忙。

某一日,他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叫李建文的人近日来在打听银州的事情。

李建文?

一点红眯起了双眼。

当夜,他就去“会了会”这个叫李建文的狗杂种。

这一会,却会出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李建文是个草包,他呆着的地方早被那些提供消息的人查的是一清二楚。

夜半,一点红轻巧的跳下墙,却在李建文的房门口听见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那男人在房中,而房中显然还是有另一个女人的,这女人虚弱的尖叫着,连句话都说不出来。随后屋子里就传来了那种拳头击打人身体的声音,还有耳光抽在人脸上的声音。

这个男人正在虐待这个女人。

他一边疯狂的打着这个女人,嘴里一边还在念念有词,疯疯癫癫地咒骂着。

“贱货!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我是谁么?老子是南王府的世子,妈的你伺候我还不乐意?操!放以前你都不配知道么?就你这恐龙脸还装?装你妈呢装!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这李建文居然是南王世子?

一点红面无表情,忽然一脚踢开了门。

里头的场面自然也是不堪入目的,一个男人衣衫不整,正把一个女人压在地上打,那女人早被打的连面容都看不清了,地上淌了一大滩血,死不瞑目的睁着眼。

而屋子的另一边,还躺着一具四五十岁的男尸,这尸体大概死了有两天左右了。

一点红眯了眯眼,想起了那提供消息的人说的话。

李建文藏身一间民居之内。这民居里头本来住着一对父女,这李建文是个会武的,杀了父亲,留下女儿供自己享乐。

现在他又杀了这个女儿。

一点红见惯了尸体,倒也不会对两个陌生人的死有什么感觉,只不过就是觉得这个叫李建文的人实在是又变态又恶心,看了叫人想吐。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李建文疯狂的动作忽然停下,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就看见一个黑色劲装的青年男子,双手抱剑,正立在门口。

这青年男子身材瘦削,却并不羸弱,劲装裹着他的身体,就可以看出他的手臂一定已无数次的挥剑,而他的腰身,也一定充满了野兽似的爆发力。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

他的眼睛,竟是一种完全冷漠和残忍的死灰色,李建文看着他的眼睛,就好似看见了一条在荒野的尸首中穿行的野狼一般,忍不住吓的发起抖来。

如此孬种,一点红根本看不上眼。

他慢慢地进屋,慢慢地坐在了屋内的桌子旁,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的另外一个角,冷冰冰地对李建文道:“穿好衣服,坐在这。”

李建文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一点红这才看清楚了他的样貌。

他和李鱼长得有点像。

据说南王世子与当今的圣上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当今圣上与安乐公主,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长得有几分相似,那也很正常。

而一点红在看过他的长相之后,就确定他的的确确就是南王世子,而不是信口胡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