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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话,最后,只淡淡地道:“没什么,可能就是想大闹一场吧。”

毁容的事情她没说,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即使叫傅红雪知道,除了叫他急躁恐惧之外,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好处,还是别说出来,叫他担心了。

只是她虽然这样想着,但那日石观音实在是过于猖狂,当着许多人的面要李鱼自己毁自己的容,所以这件事,不仅府内知道,竟还传出了银州,传去了更远的地方。

彼时,楚留香刚处理完丐帮帮主南宫灵与无花兄弟两的阴谋,在这个过程中,他已见过了昔日的天下第一美人秋灵素,故而知道石观音的存在。

骤一听闻,石观音出现在了公主府,再想到公主那副花容月貌,楚留香顿时心急如焚,无花的尸首也不及处理,草草掩埋之后便骑着骏马,朝着银州飞驰而去。

而一点红则是在大漠流浪。

不知为何,他没有去离银州太远的地方,而是转道去了最近的一个城兰州,在兰州城呆了几天之后,一头扎进了诡谲的大漠之中。

他烦躁的很,在公主身边呆的这一年多,他几乎已没杀过人。

在认识李鱼之前,他的生命里只有杀人二字,他曾经说:剑捅进他人喉咙里的那种感觉,实在美妙的不像话。

这固然只是一种嘴硬,他其实对杀人这事没多大的感觉,可如今,他烦躁的头疼欲裂,好似只有鲜血和暴力才能让他暴戾的情绪平静下来。

所以他一头扎进了大漠里,去了那间臭名昭著的黑店半天风,毫不留情的把那间黑店里的所有人都给杀死了。

鲜血爬满了地砖,一夜过后,变得粘稠且发黑,一点红坐在唯一干净的桌子边上喝了一夜的酒,然后丝毫不留恋的走开了。

这段日子,他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好似已从一个杀手变成了一个江湖义警,活跃在西北的匪类,几乎都被他屠了个干净。

江湖上便传,他痴恋安乐公主,却被那公主利用过后就丢弃了,所以想不开,发了疯。

一点红对这些江湖传闻置若罔闻。

只是有一天,他又提着剑去杀人的时候,那个土匪为了活命,便讨好的对他说:“红大侠……红大侠,您别动气,千万别动气……骗您的那女人,现已糟了报应,您该舒畅了吧?”

一点红那双死灰色的眼眸忽然暗了下来,那声音沙哑的如同毒蛇嘶嘶一样:“你说什么?”

那土匪便献媚般地道:“可不是嘛……听说有个神秘的女人,叫什么……石观音,见那安乐公主美貌,便去将此女毁了容,还杀了她府中的三个高手。红大侠,您瞧瞧,那安乐公主仗着有别的高手就不要您,如今她可算是知道,没了红大侠,她根本拿谁都没辙!您说是不是?”

他讨好地笑着,点头哈腰,却见那一点红握剑的手忽然紧紧地攥了起来,他的表情忽然扭曲,脖颈侧的青筋暴起,竟好似个恶鬼一般。

他那双恶狼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土匪,只盯着那土匪额上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住的求着饶,心里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一点红的声音都似乎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你的话当真?”

土匪慌忙点头,大呼道:“整个江湖已传遍了!当然是真……当然……啊!”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现,他的喉咙就已被一点红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大张着嘴,眼睛凸的像青蛙一般,一滴鲜血从他吐出的舌头上滴落。

一点红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一脚把这土匪踹了出去,收回了自己的剑,然后从这土匪窝里抢了一匹快马,就飞驰而去。

在进银州城之前,他正好与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楚留香碰上了。

楚留香许久未见一点红,却见他胡子拉碴,身上的衣裳也不甚整洁,整个人都有一种颓然的气息,不由一惊,心道:这红兄是怎么了?竟不在府内,看来那江湖传闻之中也有一半是真,红兄真的与小公主起了龃龉。

他是个情商很高的人,不会说任何叫人不开心的话,便也没过问一点红,只是皱着眉道:“红兄也是为公主府前几日的劫而来?”

一点红三天三夜没合眼,日夜兼程着赶路回到银州,他心急如焚,一想到李鱼的面容可能已经被毁掉了,他就觉得难以呼吸。

她那么美,她是一个那么美丽的女人。

一点红并不重视人的外表,可是他却也知道,对一个美丽的人来说,美本来就是她所拥有的一件礼物,是她一部分骄傲和幸福的构成,若有人生生夺去了她的面容,那她……

那她该有多么的痛苦?

一点红没有心情与楚留香说话,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扬鞭驱马进城。

楚留香便知,他是在担心公主。

于是他便宽慰道:“红兄莫急,如果真是那个石观音来了的话,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