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就会知道你和红鞋子的关系,你也应该已听说了,神侯府的三位捕头,如今正在银州处理青衣楼的案子。”
薛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陆小凤居然真的能够绝情至此。心已碎成了一片一片,她只觉得自己这些年对他的痴恋实在是可笑至极,她捂着心口后退一步,竟是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陆小凤一惊,上前捏住她的脉查看,正要点她胸口几处大穴,止住激荡的气息之时,薛冰却是猛地睁开双眼,手中几根银针急射而出,正是冲着那竹屋的窗户去的。
陆小凤大惊,再顾不得薛冰,把她一扔就朝那窗边掠去,在银针入窗之时,将那几根银州牢牢夹在了两指之间。
再一查看,那银针顶端,闪着惨碧碧的绿光,分明就是淬了毒的毒针!
陆小凤冷冷地看着薛冰,一句话也不说。
正在此时,竹屋的门却是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李鱼款款而出。
陆小凤见了李鱼,心下一急,知道她已听见了他与薛冰之间的对话,面上便显得十分勉强。
他只得道:“小鱼,此事我来处理,你……你不必费心。”
瘫倒在地的薛冰却是神经兮兮地笑道:“小鱼?这是你的名字么?你知不知道,陆小凤也曾叫过我冰儿?你们做过的事情,我们也曾做过。哈哈……哈哈哈……你一个当朝公主,用的是我用过的男人,心里滋味如何啊?”
李鱼面无表情地道:“所以呢?”
薛冰吃吃笑道:“所以你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是?”
李鱼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痴男怨女,上辈子李鱼也见了不少,分分合合的爱情,充满了不定数。她看多了,当然也就自认为看透了。
人的感情,本就是一种很容易变的东西,今天爱,明天就不爱了也是寻常事,只苦了那痴痴等候的另一方,一旦梦碎,轻则大哭大闹,重则要寻短见。
可是李鱼认为,恋爱之于婚姻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掺杂复杂的财产和孩子抚养权,恋爱只是一个单纯的感情问题,既然是感情问题,自然就是来去自如的,只要不爱了,那当然可以提分手啊,总不至于被沉重的情感负担绑架着走不了吧。
薛冰听了这话,又惨兮兮地大笑起来,似是已无话可说,她笑了半晌,忽然大声道:“陆小凤,我不要求你回到我身边了,但是你也不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否则我现在立刻死在你的面前,看你如何和我神针山庄交代!”
说着,她竟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脖颈之上,她手上一抖,血就立刻从她洁白的脖颈上流了下来。
陆小凤的表情就好像被拳头打了一样的难看。
倒是李鱼,仍很淡然,只是扭头朝陆小凤道:“你当时与她分别时,有没有说清楚你已和她结束了?”
陆小凤苦笑道:“我当然已说了,三年前我离开神针山庄时,便告诉她不要再想着我了。”
李鱼又扭头对薛冰道:“既然他三年前就已经说过要和你分开,你又为何事到如今还对陆小凤苦缠不休。”
薛冰冷笑道:“因为我贱!因为我愿意!”
李鱼就不说话了,薛冰的模样,不正是一个痴男怨女么?这样的人是劝不来的,李鱼深有体会。
这薛冰的癫狂之状,没由来的让李鱼想到了早已死去的丁白云。
这爱情两字,当真是这世上最不能碰的玩意,人一旦陷进去了,真是连命都能不要。
李鱼摇头,心中只道,幸好自己已下定决心不再爱人,这等痴态,是一辈子也与她无关的。
薛冰仍是不停,只是双目血红,口中诅咒道:“你如今风光,放心,放心,等哪一日陆小凤也像抛弃我一样的抛弃你之后,你就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了!”
李鱼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这是绝不可能的。”
薛冰哈哈大笑:“我曾也以为他不可能这般对我!!”
李鱼:“…………”
不,她说的是,她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而要死要活的。
不想跟这个人多言,李鱼淡淡道:“你刚刚意图谋刺本宫,就先收押吧,等候处置就是了。”
几个灵武卫冲了出来,把薛冰身上的大穴一一点住,又把她浑身上下绑的死死的,就要拉走。
薛冰的脸色立刻变了,她大呼:“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乃是神针山庄的大小姐,你抓了我,我奶奶一定要你好看!”
李鱼打了个哈欠,道:“我正要看看神针山庄出多少钱来赎你这个败家孙女呢。”
薛冰被气的七窍生烟。
她如今狼狈不堪,为阶下囚,而这个女人却衣着华美,做足了上位者的姿态,叫薛冰气的恨不得真杀了她,她眼睛一转,忽然恨恨道:“你以为,你还可以安稳多久?”
李鱼:“哦?”
薛冰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那只毒燕子,乃是我们红鞋子的人。”
毒燕子?是谁?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