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止血。陆小凤满手都是鲜血,还在试图救他。
李鱼咬着牙,恶狠狠地点了购买。
要是不试,路小佳只有死路一条!管他妈的,上就上!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只听公主一声爆喝:“都让开,我来!”
陆小凤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公主伸出双手,把自己的长发十分草率的扎紧,又把自己广袖的外衣直接给脱了扔地上,把自己的中衣衣袖紧紧地扎起来。
她脸上的表情,是陆小凤从来也没有见到过的。
她恶狠狠地盯着路小佳的伤口,脸上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已完全消失,她露出了彷徨但勇敢的神色。
陆小凤:“啊?小鱼你说什么?”
李鱼伸出手,止血钳就放在她的手中,尖端闪着寒光。
陆小凤皱眉,道:“剪……刀?”
李鱼平静地说:“这是止血钳。”
所有人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不觉得她可以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
李鱼喝道:“紫杉,去拿青霉素来!把干净的布浸在青霉素中拿来按压伤口!”
她把手里的那一包东西都丢给傅红雪,道:“拿去用烈酒擦拭!快一点!”
傅红雪什么也没说,直接从窗外跳走。
他不知道自己在此刻能做什么,他只知道……路小佳救了他,在此刻,他也想救他!
沼气灯不在床边,李鱼命人把所有的蜡烛都拿过来,把路小佳的周围点的亮如白昼。
李鱼让陆小凤用青霉素混悬液浸泡过的棉布按压路小佳的腹部,以让他减少出血。
她套上一件干净的衣裳,洗干净双手,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盯着她看,李鱼什么也没说,只是命众人站远一些。
路小佳的衣服早在刚刚就被陆小凤给扯开了,此时此刻,他赤|裸着上身,腹部的伤口清晰可见。他的胸口起伏着,嘴角竟还是在笑的。
或许他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活够本了?
李鱼此刻没有时间想别的东西,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伤口上,说实话,她并不怕血,也不怕伤口,可这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若是因为自己错误的操作死掉,她……
她还是怕的。
李鱼强打起精神,果然在伤口处找到了断开的血管。
她回想起以前观摩医生手术时的画面,十分不熟练的用止血钳夹住了一边的血管。
路小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
他的身体忽然如同鱼一样的剧烈的挣扎起来,好似在忍受什么无法忍受的剧痛一样。
李鱼大吼:“压住他!”
系统给的医疗包里,没有麻醉剂!即使有,李鱼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陆小凤还在为他止血,根本腾不出手来,一点红冲上前去,伸手点了路小佳的睡穴,路小佳就昏了过去。
李鱼脸上全是冷汗。
一点红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鱼。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露出这种……没有把握的表情。
李鱼没有看他,她手上仍动作着,似乎是在用什么……线一样的玩意在把暴露出的血管给扎起来,她手上一用力,路小佳在昏睡之中就也发出一声惨厉的哀鸣。
李鱼的牙齿无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额上的冷汗已忍不住要滴下。
一点红随手拿了一块帕子,替她擦去了额上的汗。
他沉声道:“汗若滴到伤口之中,怕是不好。”
李鱼没抬头,只是在嘴上道:“多谢。”
她仍然在继续,把两边的血管都扎好,缝起来,然后在把伤口中的淤血清理干净,最后把伤口一层层的缝起来。
李鱼会做针线活,做的也还不赖,她催眠自己把缝合皮肉当成缝布,但是那手感还是太奇怪了,让她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的手机械的动着,好似感觉不到疲惫一样。
直到后半夜,这场业余的缝合手术才完成。
路小佳肚子上的剑伤被完全的缝合了起来,他的脸色惨白,脸上全是冷汗,似是还在被那种可怕的剧痛所折磨。
可是他的呼吸,虽然很弱,但是总算是平稳了许多。
李鱼喘着粗气,茫然地抬头。
所有人都盯着她看,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太不可思议了……奇怪的剪刀,还有奇怪的医术,把血管从身体里拽出来缝上,把伤口里的血擦干净,然后在从里到外,一层一层的缝起来。
不可思议。
最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一个生于深宫、长于深宫的公主,能掌握这种技艺?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她冷静、沉着、动作坚定,心无旁贷。
室内一片沉默,大家似乎都在若有所思。
李鱼站起来,低下头,看见自己两只手上沾满的血。当思绪从救人回到现实的时候,那种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