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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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去解决此事的两个侍卫刚刚从村子里出来,这几日属实是累的狠了。

自己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被这么个腌臜泼皮打的半死,他们心里的火气简直是亚都压不住,到了地方,一脚踹开张三家的门,把他架起来就是一顿胖揍!

那张三又惊又怒,还在那里叫嚣:“什么东西!老子的家务事你管什么!多管闲事!滚!快滚!”

那侍卫冷笑一声,一句话都懒得说,一刀鞘抽过来,啪的一声在张三脸上留下一条清晰的红印。

张三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那侍卫不耐烦道:“嚎什么?打老婆的时候威风的很,现在怎么孬成这样!”

说着,不由分说,一根绳把张三捆了,押着就要去见公主殿下。

当然,毕竟是从疫区出去的人,消毒换衣服扎面巾那一套是少不了的,这两人都是麻利的人,没过一会儿,就把张三押到了李鱼的面前。

而那阿云,被搀扶着洗了把脸之后,也把自己收拾了一遍,慢慢的跟在后头过来了。

张三被压着跪在地上时,就已觉得不妙,他这两天都醉醺醺的,根本就没见过公主的车马队伍,此刻一看,险些吓的魂儿都丢了。

侍卫们身披轻甲、腰佩长刀、神色肃穆、杀气森森。

而面前那辆他从没见过的宝马香车的车辕之上,则是坐着一个黑色劲装的剑客,那剑客眼都没抬一下,似是懒得看他,然而抱在胸前的那口薄剑,却让张三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当下便直呼起冤枉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先把过错全推到阿云身上再说。

香车里却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聒噪。”

赵四一拳便砸在了张三的脸上,张三被打倒在地,嘴中鲜血淋漓,一口血吐出之后,他竟发现自己的牙也断了三颗。

他却不敢再喊叫了。

那车的帷幔很快被拉开,张三倒在地上,便看见里头坐着一个天女一般的人物。

只是此时此刻,这贵人是俊是丑,对张三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实在是恐惧到了极点。

李鱼之所以要看一看张三,乃是因为她小时候,也被无端家暴过许多次。

她爸爸是个混蛋,喝多了酒之后就喜欢打人出气,而她弟弟又是全家的宝贝疙瘩,磕一下碰一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出气包一职自然就落在了李鱼身上。

小时候她最深的噩梦,就是她爸爸高高扬起的巴掌,还有她妈妈熟视无睹的样子。

她瞥了一眼张三。

在家里作威作福的男人,原来遇到比他更强大的人时,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小人样子。这张三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像是一个小虾米似得。又不住的颤抖着,他余光看见李鱼的目光,便挣扎着要跪好磕头。

他一边磕头,一边还不忘给阿云泼脏水:“是她!这贱人……这贱人要谋杀亲夫!小人的头都被她打破了,这才……这才反击!”

李鱼不欲与他多言,看向一旁的阿云,问道:“怎么回事?”

阿云也跪着,她的脸颊肿着,又被打青了一只眼睛,看着很是可怖,她艰难的给李鱼磕了个头,口齿不清地哽咽道:“民……民妇今日归家,见……见这禽兽……”

说到这里,她忽然住了口,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

赵四见她不说话,便喝道:“大胆村妇!在殿下面前,竟也敢推三阻四!”

李鱼摆了摆手,制止道:“阿四。”

她已明白阿云为什么不说了。

她刚刚已见过了晓晓,自然看见了晓晓脸上的红痕,还有身上衣裳被撕扯的痕迹。

阿云的确对张三痛下毒手了,可是叫一个瘦小的女性主动去打杀一个高壮的男人,这其中的原因……

李鱼冷笑了一声。

本来,她还想着要把这张三痛打一顿就放了,可是如今,她却改了主意。

李鱼看着阿云,淡淡地道:“本宫已明白了,你不必说。”

阿云一愣。

李鱼又伸手,点了点张三,轻飘飘道:“拉下去杀了。”

她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她的嘴巴里说出的,就连一点红,也略带诧异的斜了她一眼。

李鱼一贯展现出的个性,都是温和且仁慈的,她从未亲自下令杀人,也怪不得众人都诧异不已了。

李鱼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泰然自若,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又补充道:“先阉后杀。”

公主平淡的语气之中,藏着一种冷酷的愤怒,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三,然后转过头去,摸了摸她的耳后。

张三此刻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命运,顿时吓的一个激灵,鬼哭狼嚎、颠三倒四地求起饶来,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

李鱼觉得厌恶无比,她皱着眉叫了一声“阿四”,赵四立刻反应过来,随手抓了一块布,结结实实的塞进张三嘴里,然后就示意那两个侍卫把他拉下去处理了,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没多话,拖着张三就走。

张三魂飞魄散,不停的呜咽、挣扎着,似乎是还想说什么求饶的话语,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