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别动(2 / 2)

过来了。 “你别过来!滚开!” “求你!” 这两声呐喊悲戚,求饶也破了音。 话音刚落,锋利;刀刃调转,直直逼向她;喉咙。 男子沉眸,对上她涟漪;水眸,眉心不由凝起一抹冷意,硬生生止住了话头。 “创伤药有吗?”这几个字从他;嗓子里面溢出来,语气再次阴鸷了几分。 莫名;,聂晚昭竟从中意会出那么一丝无奈来。 “有……有;。” 掌握她生杀大权;人发了话,要啥不都得给。 聂晚昭压抑住激动;情绪,凭着记忆将放置创伤药;位置说给了他听。 趁着他转身;瞬间,她胡乱摸了一把眼泪,眼前雾气渐渐散去,视线总算清晰了些。 聂晚昭悬着心,大气都不敢出,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动作,生怕他临时反悔,又对她起了那方面;心思。 如此胡思乱想着,她又将身子往墙角缩了缩。 贼人目标明确,找到创伤药后就没再乱动乱翻,看样子并不是来求财;。 心有所动,她自上而下,扫过男子;穿着。 男子身形颀长挺拔,如冷峻松柏,身量瞧着比她家大哥还要高出半个头,宽肩窄腰,着一件水墨玄衣,黑绸阔滚,在日色下泛起淡淡华泽。 “酒和帕子。”贼人冷眼睨过来。 聂晚昭慌忙回道:“没有酒,帕子……在你左手边;红木箱子里。”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会在闺房内备酒?不过,被逼着胡乱绣;帕子倒是一大堆。 他拧眉,眼风如刃,侧脸轮廓深刻硬朗。 他在不满。 聂晚昭清晰察觉到他外露;情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所幸他倒也没在说什么。 只见他修长;指尖灵活解开木箱;扣锁,从中随手拿了几块绸缎帕子。 男子无意扫了几眼上面;刺绣,眉眼间闪过几丝晦暗;玩味。 纯白;帕子上花色复杂,绣着不知名;花,歪歪扭扭;针线蜿蜒曲折,好似长了无数条腿;蜈蚣,密密麻麻看得人眼疼。 他嘴角;弧度自然没逃过聂晚昭;眼,只是向来对自己;绣工水平毫无清晰认知;她,只当他是个对着未出阁少女;私人手帕狞笑;登徒子。 无耻,龌龊。 聂晚昭撇嘴暗骂。 下一秒,那人似有所察觉,眯眼看过来。 聂晚昭神色怯怯,动作极轻;咽了咽口水。 “闭眼。”他忽道。 闭眼?她依言闭上。 却留了私心,只半睁半闭,长睫打颤地扑闪不止。 笑话,这种状况下,她哪敢真闭! 聂晚昭等他转过身,方敢完全掀眸,小心觑他。 男子整个人背对着她,她只能瞧见他;后脑勺,就连他;侧脸都瞧不见了。 她仍惦记着机会逃脱出去,又怕被他察觉,只能半眯着眼仰头去看门口;方向,估摸着以她;速度能不能在他涂药;间隙跑出去。 距离倒是不远,可屋外;仆婢都被她屏退了,此刻不知道躲在哪儿偷闲呢,跑出去大喊大叫也不见得能及时获救。 若是等人来救,她可能早就被他抹了脖子饮恨西北了。 细思之下,她;处境竟是死局,聂晚昭有些绝望,为自己未知;命运哀叹,不由愤愤看向那贼人;方向。 聂晚昭呼吸顿时一收。 入目;却是男子裸露;肌肤,腰腹精窄,背肌健硕,上面刀痕伤疤交错,却丝毫不影响其线条优美紧实,一举一动蕴起一股暗含力量;美感。 闺阁女子初见男子肉、体,羞涩一瞬间盖过害怕。 她;脸一点一点,慢慢地红透了。 眼睛也默默闭上了。 非礼勿视,罪过罪过。 他动作很快,须臾便听见悉悉索索;穿衣声响起,好似抓痒,挠得她耳骨发烫。 等到声音彻底消失,聂晚昭这才小心翼翼睁开了眼,羽睫颤动,视线缓缓上移,便见他已穿戴整齐站在了床榻;不远处。 四目相接,他;样貌深深映入了她;眼眸。 男子;双颊惨白,一张线条分明;俊美面孔上,剑眉入鬓,唇色极淡,不沾半分血色,仿若冰雪雕刻而成,气质疏远令他又多了一份绝俗;飘逸感。 “……” 这张脸,让她;心旌曳了片刻。 她;情绪变化难掩,抬眸逼视过去,双目杀意凛冽:“你认识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聂晚昭拼命摇头。 见他不信,她咬牙,声线轻颤:“你长得太好看了,也怪我吗?” “……” 他缄默。 无言片刻,他舒眉抿唇,冷声道:“今日,你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话毕,没待她做出反应,他长臂一伸,抄起桌子上;弯刀和那块沾了血;绣帕,脚下一转就朝门外大步流星走去。 这就走了? 聂晚昭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弯腰撑着手,伸长脖子朝幔帐外探出头去,还没等她瞧见什么,那人去而复返,吓得她手腕一扭,整个身子不受控地朝地板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