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醉墨,你忙你的吧。”
她转身就走,曾嘉树还是跟了上来。
曾醉墨正在房间看书,见珞珈和曾嘉树前后脚走进来,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扑朔迷离,她已经懒得关心了。
“醉墨,我有事求你。”珞珈开门见山,“昨天在舞会上,我听秦书印说,你认识卫燕棠,对吗?”
曾醉墨点头:“没错,怎么了?”
珞珈说:“我有事求卫燕棠帮忙,非他不可,你能不能帮我约他出来见个面?”
曾醉墨说:“可他今天下午坐火车离开京州了,说要半个月才回来。”
珞珈几乎要骂娘,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这也过于巧合了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曾嘉树说,“你先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珞珈就把徐孟钦下聘礼强娶白涟漪的事说了,但白涟漪和柳寅生私奔的事隐去没提。
曾嘉树听完也皱了眉头:“这件事除了卫燕棠,确实没有人能帮得上忙。放眼整个京州,能和徐孟钦称兄道弟的只有卫燕棠一个人,但现在卫燕棠不在京州,这条唯一的路也走不通了。”
曾醉墨想了想,说:“我记得咱爸和老督军好像有点交情,要不让他去说情试试?”
曾嘉树摇头:“没用。徐孟钦杀了他爸的大老婆没两年,抚养他长大的五姨太因病去世,临终前告诉徐孟钦,是他爸亲手杀了他亲妈。徐孟钦从那时候开始就恨透了他爸,一步一步把他爸的权利架空,现在的督军已经名存实亡,京州督军府早就是徐孟钦的天下了。”
曾嘉树又说:“既然徐孟钦已经把聘礼送到你家,就说明他非娶涟漪不可,这位少帅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就算真的让卫燕棠去说情,让他改变主意的可能也不大。”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其实,涟漪能嫁给徐孟钦是好事。虽然京州这几年还算太平,但徐孟钦还是一年到头待在军队里,别说娶妻,连房姨太太都没有。涟漪嫁过去就是少帅夫人,等过几年徐经纬一死,徐孟钦当上督军,涟漪就是督军夫人,她就是全京州地位最高的女人。这么好的事,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不愿意。反正劝徐孟钦改主意是不可能了,你不如劝劝涟漪,让她乖乖嫁了。”
珞珈满心无奈。
白涟漪已经心有所属,并且和心上人私奔了,她上哪儿劝去?
这回是彻底走投无路了。
她只能祈求徐少帅到时候发发慈悲,放白家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