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到家,萧寒后脚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兜菜。
自从上次她做饭伤到手后,萧寒说到做到,再没让她下过一次厨。
但他又不请保姆,堂堂一个风投公司总裁,每天囿于厨房,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珞珈问他原因,萧寒说:“这个家是我们的二人世界,我容不下第三个人。”
珞珈想,这大概也是他每次做-爱都要戴安全套的原因。
对他来说,孩子也是第三者,他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不允许任何人与他分享她,即使是他们的孩子也不行。
这很合珞珈的心意。
她真的是生怕了。
不过今天的萧寒看起来不太对劲,身周似乎在冒黑气,气场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郁。
珞珈暗道一声糟,他们俩前后脚到的家,他该不会看到她从萧准车上下来,所以生气了吧?
珞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随意地跟他打声招呼,径自回房间换衣服。
谁知刚脱掉外套,萧寒突然冲进来,直接把她推到床上,不由分说便压上来,泄愤似的,凶狠地吻她。
珞珈不喜欢这种粗暴的方式,有一种被强的屈辱感。
她毫不留情地咬他,血腥味瞬间漫进口腔,萧寒停止侵略,愧疚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粗声喘气。
“你发什么疯?”珞珈“恶人”先告状,“我讨厌你这样。”
“对不起,我错了,别生我的气。”萧寒闷声道歉,顿了顿,又说,“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珞珈知道,他在因为她和萧准见面而生气。
但他又不能明说,因为他没有资格生气,他当初向她求婚的借口,就是让她利用他报复萧准,所以她现在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他不能因为这个和她发脾气,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珞珈当然知道他当初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人娶到手,然后再步步为营,让她真心爱上他,彻底忘了萧准。
可是还没等到她爱上他,他已经贪心不足,无法再忍受她和萧准有任何瓜葛。
现在的萧寒,就像陷于困境的野兽,经不得一点挑衅。
珞珈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我饿了。”珞珈说。
萧寒从她身上起来:“我去做饭。”
珞珈又伸手拉住他:“我刚才是不是咬疼你了?”
萧寒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不疼。”
珞珈看着他下唇沾的一点血迹,在心里叹口气,凑上去温柔地亲吻他。
萧寒成功被安抚,重新变得温驯,他摸了摸珞珈的脸,笑着说:“我去做饭。”
珞珈点头,等他出去了,脱衣服去洗澡。
吃饭的时候,珞珈随口说:“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
萧寒高兴地建议:“过年的时候我们去夏威夷度假吧?”
珞珈不答反问:“你最近回过家吗?”
“没有,”萧寒疑惑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珞珈看他的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于是主动提起萧准:“我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偶然碰到你哥了,是他送我回来的。”
萧寒的脸色急转直下,立刻晴转阴。
珞珈接着说:“他说因为我们结婚的事,你妈气病了,他希望我们过年的时候能一起回家,看看你妈,修复你们的母子关系。”
萧寒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珞珈说:“我说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萧寒直截了当地说,“我明知道他们会伤害你,为什么还要带你回那个家?”
只是因为这个吗?
最重要的,是不想让她和萧准有机会见面吧。
珞珈看破不说破,一边吃菜一边说:“你是你妈最疼爱的儿子,如果你为了我和父母决裂,我在他们心目中成什么人了?恐怕他们会恨我一辈子。我不愿意这样,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成为一个不孝的人,我也不希望有朝一日你会后悔。”
她顿了顿,退一步说:“不如这样,大年三十那天,我们一起去你父母家吃年夜饭,初一再去夏威夷度假,怎么样?”
萧寒低着头吃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明知道我什么都会听你的。”
这是答应了。
珞珈暗暗舒了口气。
作为安抚和奖励,珞珈在床上格外热情,萧寒最喜欢也最受不住她的热情,因为她一热情他就成了快枪手,所有的技巧和克制都烟消云散了,只想尽情放纵自己,溺毙在她的娇媚和风情里。
他将她锁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动作,一边问:“你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有蛊惑人心的味道。
这是他第一次问她这种问题,小心翼翼又卑微,让她微微有些心疼。
但是她给不了他答案。
萧寒却在她的沉默里有了答案,他凑过来轻吻她,温柔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等,就算等一辈子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