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保胎了。
“春节的时候大闹了一场。”章欢私底下跟她们说,“她婆婆又整事儿。”
曹芸算是请了病假。
石天正月初十才回来。当天晚上就大包小包的带着各种家乡特产去杜家了。这次带的东西都不贵重,但是量大。而且这种特产,年轻人一般不喜欢,一看就知道是准亲家给准备的,很有心意了。
杜绡父母对未来的准亲家又多了一层期待。
因为已经是工作日了,杜绡和石天在杜家吃了晚饭就回去了,没待到太晚就回去了。
石天是下午才下的飞机,回到家直接开车去东方广场接了杜绡一起去了杜家,到了这会儿才终于有了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羽绒服都脱在了玄关的地板上。
沙发成了战场。
每次石天的时间都超长,能把人的骨头摇晃散架。杜绡都做好了受苦的思想准备。结果这一次却有了变化。
快/感堆积着没有散去,却好像突破了一个临界点,杜绡脚面绷起来,脑子里噼啪的闪着白光,仿佛脱离了现实,漂浮了起来。
等她又落到了现实中,才发现石天趴在她颈窝中,和她一样,呼吸急促。
“我怎么了?”她茫然的问。
石天抬起头,眼中都是笑意。他亲了亲她,在她耳边问:“告诉我,你是不是高朝了?”
原来这就是高朝吗?
杜绡自和石天发生关系以来,其实一直还没有过高朝。杜绡就和许多女性一样,自然而然的就get了伪装高朝的技能,来配合自己的男朋友。但还是被石天发现了。
这个事,石天比她还着急。他空闲时间是仔细的上网查资料研究过,结果得出的结论却是年轻女性在性生活的头几年就是容易发生这样的情况,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渐渐好转。如果几年之后还没有好转的话,一些过来人给的建议是:换个男人。
石天:……
石天今天终于体会到了女性真高朝和假高朝的区别。杜绡真实反应下的突然产生的猛烈的自然收缩,石天一下子没扛住,两个人同步了。
杜绡激情才褪,脑子还有点飘。石天悸动得一再的亲她。也不着急去洗澡,翻身让杜绡趴在自己胸口,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杜绡第一次体验这种全身每个细胞都放松的感受,慵懒得像一只猫,一点也不想动。
两个人在沙发上抱了许久,都感到心满意足。
曹芸在医院住了四五天,稳定下来,就回家了。但她没来上班。
她给杜绡打了个电话:“我不在,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情况?”
杜绡说:“没什么情况,我跟王梓桐我们俩盯着呢,你安心养胎啊。你现在怎么样啊?怎么回事啊?”
曹芸就叹了口气:“都叫我婆婆闹的,她非想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或者让我们搬过去跟她一起住。说我工作忙,她要给我带小孩。”
曹芸和她婆婆不说势如水火吧,也是各种不对盘,曹芸又不缺请阿姨的钱,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让婆婆搬过来。何况带孩子什么的只是个借口,她婆婆就是想跟自己儿子住在一起。曹芸一旦松口了,那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曹芸肯定是要抗争到底的。
“绡绡,我不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曹芸顿了顿说,“我打电话其实就想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可能咱们部门会有些调整,最近可能累一点,你一定坚持住,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杜绡微感意外,忍不住问:“要……怎么调整啊?”
曹芸说:“现在还没定,不太方便说。总之你听我的话就是了,我肯定不会坑你。”
“对了。我今天跟你说的。别跟别人说啊。”曹芸特别的嘱咐,“谁都别说。”
曹芸特别咬重了“谁”这个字,杜绡听这话音儿,理解了这里面也包含了王梓桐。
她想了想,答应:“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杜绡没跟办公室的同事说,但回家跟石天说了。
石天琢磨了一下,问:“她跟你关系挺好的吧?”
杜绡说:“嗯,我从进公司就是她带我的,我一直都在她手底下。”
石天问:“她跟那个王大姐呢?”
杜绡说;“也挺好的……嗯,不过,跟我更好。”
“那你就听她的。”石天说,“很明显她肯定有点什么内部消息,所以特意打电话提醒你的。挺好心的了,你就听她的,自己踏实干活,也别跟别人说。”
杜绡本来就是就是这么打算的,但她说:“我知道,我就是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告诉王梓桐,有点别扭。”
石天摸了摸她的头,教她:“我知道你跟同事关系好。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同事跟朋友到底不一样,同事和同事之间始终存在利益竞争关系。没事的时候看不出来,一有事,这种竞争关系就立刻显现甚至恶化了。所以在办公室,你得长点心眼儿。关系再好的同事,你都得拿捏住和对方之间的关系距离。”
杜绡受教了。
杜绡很快就知道了曹芸那一通电话是什么意思了。
章欢把杜绡叫到了办公室,告诉她:“曹芸决定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