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亲了她的脸颊和耳朵。要不是她穿着羽绒服围着围巾,他肯定还会想要亲她的脖子。杜绡已经发现石天可喜欢她的脖子了。
他好像特别喜欢在她的脖子上嘬出红色的痕迹,远远看去,像盛开的红梅。她这几天脖子上已经有了两三个了,不得不用遮瑕霜盖住。为了这个,她周一中午还在午饭时间特地去买了一瓶号称遮盖力超强的遮瑕霜。
亲够了,石天没放开她。他右手撑着她的椅背,左手捻着她的耳垂,非要问她:“一晚上没见,想我了没有?”
“我想你了。”不等她回答,他就忽然凑近她,贴着她的耳朵说:“想你想到……”
他后面的话音极轻,跟呼吸的热气一起钻进了杜绡的耳朵眼里。
杜绡的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你!”她瞪着她,双颊绯红,“你怎么、你怎么跟我说这个!”
杏眼溜圆,又羞又气,脸颊的绯红比车子正前方的天边的朝霞都好看。
石天眼睛精亮,嘴角却勾起坏坏的笑:“满则溢,再自然不过的正常现象。”
“你、你!”杜绡要被他的流氓和无耻气死了。
可偏偏,这么流氓的石天,嘴角噙着坏笑,眼里带着撩拨 ……让她手脚发软,身体发热。
杜绡扭过脸去不理他了!
石天乐不可支,挂挡起步。
车在亮马桥那里堵住了,石天趁机揪揪杜绡的衣袖:“哎,哎?还生气呢?”
杜绡就不转过脸来。
她的耳根都泛着粉红,还在羞恼呢。
石天憋笑,放开了她。
如今的石天可不是当初地铁里畏惧不前的石天了。
从前他只敢远观,不知深浅,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石天已经深刻的了解了杜绡的小白兔属性,温和,柔软,无害。他已经撒了一圈尿,把杜绡圈在了自己的地盘里,左手举叉,右手举刀,准备一点点把杜绡吞吃下腹。
当然,如果能风卷残云的一口吃下更好,可怕会吓着她,所以……还是一点点来吧。
杜绡没想到她的前·相亲对象居然还惦记着她。
于丽清中午的时候给她打电话:“绡绡,你还记得之前见过的那个小曾大夫吗?北人那个呀。”
“嗯,记得,怎么了?”杜绡说完,忽然反应过来石天把人家曾大夫给删了,还是在人家关心完她之后。杜绡就有点心虚,问:“他……怎么了吗?”
不会是生气了吧,杜绡想。小曾大夫是她嫂子的boss的朋友的孩子,所以相亲就是这一点麻烦,七绕八绕的关系,相不中也不好得罪人,得客客气气的说明白。
“我以为你们俩没相中就没下文了呢。结果……”于丽清其实也挺意外的,“今天我老板问我你现在什么情况,她说她朋友这孩子还惦记着你呢。”
惦记她也比生气跟嫂子的老板抱怨好啊。
杜绡松了一口气,说:“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说交了个男朋友,所以不能跟他再见面了。他人挺好的,也没生气。我们都说清楚了。”
于丽清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之前我没跟你说清楚,小曾大夫吧……不是那种找不着女朋友才出来相亲的那种,他是,他是条件太好了,所以一直挺挑的。他爸是药监局领导,他们家是地道的老北京,光是拆迁的房子就有好几套,听说在东单那儿还有套四合院,有人出价五千万他们家都不卖。他就是老来子,他爸妈一直要不上孩子,年纪挺大才生了他,所以他爸妈岁数有点大,就着急想抱孙子才催他相亲。他的相亲对象条件都挺好的。”
于丽清的老板也是之前在小斌斌的满月酒上见过杜绡,对于丽清这个甜美娇俏、文静可人的小姑子印象很好,所以老朋友让帮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孩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杜绡,给牵了线。
这老朋友又打电话来说自家儿子对她介绍的那个女孩还念念不忘,她还有点得意,自己的眼光果真是不差的,就答应了老姐妹帮着再问问。
这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女性的做媒欲,不分学历、职业和薪水高低,都是一样一样滴!
于丽清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杜绡耐心的听完了,却也哭笑不得,问:“嫂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男朋友了呀。”
电话那头的于丽清就沉默了一会儿。
“绡绡……”她缓缓说,“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交男朋友,所以肯定放不下。但是……你现在这个男朋友,在北京没房子吧?他和他家里,能负担得起在北京买房吗?北京六大城区的房,买得了吗?”
杜绡并不知道石天到底能不能买得起城六区的房。但她心里以为石天出身农村或小县镇那种地方,他虽然自己挣得挺多,但曹芸和王梓桐都铁齿铜牙的断定石天是那种穷家富少爷,挣多少花多少的主儿,虽然日子过得潇洒滋润,但攒不下家底儿。
于丽清的问题杜绡答不上来,但她不愿意听于丽清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