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大部分的苗寨都会有风雨桥,西江千户苗寨也不例外。风雨桥除了作为桥,更有改善风水、遮风挡雨之效。
此刻,白廷觉得,自己急需要一条风雨桥,改善一下自己打小连冰红茶再来一瓶都没有的运气,顺便为自己遮挡下即将面临的狂风暴雨。
当白廷从愁情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昨夜他成功的断片了,断片也罢,干脆来个彻底,让他无所求无所恼。可偏偏脑中又残存几个画面。
画面中的他,偶尔痴傻、偶尔疯癫、偶尔忧郁,完全具备了诗人的气质。装疯卖傻也罢,他还对着人狂摸乱亲。
只是这对象是谁,却偏偏想不起来。唯一能确定的,对方是个男人。
白廷头疼的揪下被单,这才看到自己一身的吻痕,可想而知昨夜的激烈程度。
“我去。”白廷忍不住咒骂出声。
想当年,他还曾写过文章,调侃为何里总有中了春/药就必须来一炮的桥段。
这来一炮具体分类,还能分成直男写的大侠不幸中药,名门千金倾慕已久以身相许,以及直女写的总裁被人暗算,摆脱女配后却霸王硬上弓了平凡女主。以此可以衍生出各种模式,基本换汤不换药。
**则更丰富一些,同样的药,就有人感觉身后瘙痒空洞,有人前面金枪刚直。至于会产生哪种生理反应,大概取决作者想让他成攻还是成受。
白廷曾经好奇过,如果前后都有反应该如何处理?是晋江不能写的三劈了,还是许多人雷点的互攻了,为春/药做攻又做受?
白廷调侃归调侃,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面对这种情况。毕竟和谐社会,只要不出入声色犬马的场所,一个男人被下药的可能性极低。
白廷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属于那种情况。
白廷感受了一下下半身的情况,似乎没有里常见的酸痛难耐,一直起身就全身激灵,一股热流缓缓流出的状况。
看来自己是属于金枪刚直的那一类。
白廷叹气,也不知昨夜是哪个倒霉鬼被自己折腾了。
不过看自己身上的情况,应该也不是自己霸王硬上弓,至少算得上“两情相悦”?不对,“同流合污”?也不对,“奸夫淫夫?”呃……
白廷正愁无法找到准确定义,忽然听到门外几许响动。
白廷一僵。
看来自己春风一度的对象并未离开。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白廷也不是鸵鸟性格,摊到牌面上,看是属于你情我愿,还是他要负责,他都能接受。
白廷穿好衣服,走到木门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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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的刹那,诡异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白廷怔怔的看着楼开墨。
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然而下一刻,白廷的脑袋宛如十万雷击。
楼开墨在这?那说明了什么?
显而易见。
白廷看了一眼坐在楼开墨身边,已经瘫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武山,寄希望于昨夜春风一度的对象是这位。
“昨晚照顾我的是……武山?”白廷试探问道。
楼开墨:“是我。”
白廷:……
白廷感觉自己站在炽热的火山之巅,身旁皆是滚烫的火焰,每一滴流动的熔浆都写满了各种不接受。
不接受昨夜对象是楼开墨,亦不接受自己居然强上了楼开墨。
“不太……可能吧?”白廷语调犹豫道,楼开墨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太像会心甘情愿身居人下。
窗外隐隐飘进寨民做早餐的香气,以及食物下锅烹炸的声音,合着清晨的清风,特别容易唤醒饥肠辘辘的胃。
楼开墨见白廷为难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心和着窗外做早餐的声音,在油锅中起起伏伏。
白廷在那种情况下,宁肯随便选一个陌生人照顾,也不愿意是自己,这个认知,让楼开墨觉得悲凉和煎熬。
“怎么就不可能了?”楼开墨两分赌气,八分委屈。平日里的挥斥方遒,全部不见踪影。
这话和语气落到白廷耳里,就换了个意思。
莫非自己中毒后力大无穷,强推良家妇男?
莫非自己中毒后特别丧心病狂,对楼开墨犯下不可饶恕的禽兽行为?
白廷扫到楼开墨修长脖颈处几许鲜红的印记,忽然发现,这种匪夷所思的设定,也不是不可能。
“我……”白廷在心底遣词造句。
“罢了。”楼开墨淡淡道,有些心灰意冷。“我去要点早餐。”
说完,留下依旧风中错乱的白廷。
等到一盘油炸洋芋耙和两碗酸粉上桌,白廷依然无法接受自己强上了楼开墨的事实。
“昨天的事情……”白廷没动碗筷。
“你中毒了,就当没发生吧。”楼开墨说道,几分愤愤的往嘴里塞了几口酸粉。反正确实什么也没发生。
话落到白廷耳里,自动翻译成“罢了,你这渣男不想负责,就当被狗咬了。”
白廷被自己的脑补雷得风中凌乱,这和他认知里的楼开墨太过南辕北辙。
想到这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