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整个人都傻了。 他迅速收回手, 身子后侧,离谢书旻远点,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觊觎皇后! 这可比欺君之罪还严重, 更何况, 谁不知道陛下对这莫平后爱得深沉?!别说是状元了,就连那些皇亲国戚们, 都不敢这么嚣张! 高座之上,兆麟帝神色莫测,他缓缓道:“莫莫......?” 新科进士们皆垂下眸, 心神俱震, 恨不得赶紧逃走。 那些金榜题名的喜悦与自负, 也全数消散,满是面对皇权的畏惧。 兆麟帝身侧的公公极其有眼色,连忙上前,尖声道:“状元郎御前失仪, 赐30大板!” 进士们心底一骇。 本以为陛下起码也会让人把状元叫醒、听听他的解释, 谁知竟直接要打板子! 寒窗苦读几十年的读书人们, 身子骨都算不上好。 就算谢书旻是个年轻人, 受了三十大板后, 恐怕也会躺上许久。 就在这时。 一道声音突然缓缓响起。 “且慢。” 女声轻糯,众人悄然抬头,便见那仿若神仙妃子下凡的皇后娘娘,竟然为状元郎说话了。 莫非,莫非......看着陛下陡然黑沉的脸色,众人不敢再想。 兆麟帝眸底看不出情绪,淡声道:“莫非,粟儿担心他?” 美人轻笑一声, 身子倚向男人,兆麟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和缓下来。 “陛下,此乃琼林宴,且臣妾一参加,状元便被打,那传出去,我岂不更成了妖后?” 兆麟帝皱眉:“朕在这,谁敢说你是妖后,我就斩了他!” 话是这么说,他的脸色终究缓和下来,而公公看着脸色,也悄然挥退了侍卫。 进士们见状,心中惊意更甚。 须知陛下金口玉言,哪怕错了,也绝不可能收回。可现在,就因为莫平后的几句话,陛下竟真不处罚状元了?! 而这时,或许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地上的谢书旻,目光也逐渐凝神,恢复了意识。 带着期盼,他下意识看向那声音来处。 随即,便看见了倚靠在帝王身侧、袅袅纤瘦的那道身影。 心脏蓦的传来一股剧痛。 “......” 谢书旻下意识张嘴,想要呼唤心中的那个名字。 可下一秒,那小意温柔的女子,突的朝他看了过来。 目光,从未有过的冰冷。 ...... 陛下身侧的女子出现在琼林宴时,谢书旻的大脑蓦的刺痛。 他短暂地失去意识,做了个很久很久的梦。 说久,但梦境中,也不过十天而已。 可这十天里,每一份、每一秒,都被他回味着,一分一秒也不愿错过。 但梦境终会醒来。 在女子朝他冰冷看来时,谢书旻什么都明白了。 甜蜜不曾作假,但被人算计、失去清白的事,却也真实存在。 昔日爱妻坐在上位,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苟且残喘。 谢书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此刻,她是那坊间恶名、陛下专宠的莫平后,而他,虽是状元,更是......驸马。 男人的脸色蓦的一白。 高台上,兆麟帝也想到了这一点,笑道:“粟儿,忘了和你说,这不光是我大烨朝的新科状元,更是大烨朝的驸马!往后,他也算是半个慕家人了。” 帝王眼底深沉,笑道:“状元郎,朕既已赐婚,你便和皇妹一样,唤粟儿一声皇嫂吧。” 不容置疑。 若他反驳、不应,这笑容亲切的帝王,转瞬间,便会翻脸无情。 而他和她的事,根本经不起查。 谢书旻的内心无比痛苦,他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昔日山谷里快乐的那人不是他,在京城蠢笨失了清白的也不是他,可现在,却是他面对一切后果。 素来温润强大的男人,竟也生出了几分退缩之情。 唤曾经的爱妻为“皇嫂”。 荒谬,何其荒谬! 见谢书旻沉默不言,兆麟帝眸光晦暗,心底的怒意上升到最高峰。 觊觎皇后!胆大包天! 帝皇蓦的冷哼出声,手中的杯盖,也重重的阖在茶杯上,喜怒不定。 新科进士们和那些宫内当差的侍卫、太监一样,都垂头,假装自己不存在,一时间,这偌大的宫宴,似乎成了三个人的独角戏。 谢书旻也惊醒,他看向上方,美人身形单薄,似被吓到般,垂下了眸,看着格外脆弱。 心中痛苦,谢书旻却也知道,情况容不得他犹豫了。 顿了顿,男人张了张嘴。 片刻,他痛苦地闭上眼,嗓音沙哑道:“......皇嫂。” 一声皇嫂。 曾经的情缘与快乐,无异于自行割断。 苏子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毫无疑问,是爽的。 她对谢书旻再无半丝情意,此番相见,也从未抱有任何其他念头。 他的凄惨,与她无关。 说到底,若不是她走
44. 入宫顶替贵妃姐姐的沉默棋子(武侠++东厂)……(1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