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忽然回来,然后直接带走了他的妻和子。 这样的梦做得多了,时宗义就对老太太和时国安越发疼爱—— 他笨嘴拙舌,就是个穷苦的农民,可他有一颗对老妻和儿子的真心。 只要他对他们够好,那个男人就是真的又从地下爬出来,想要上门讨要,媳妇儿和儿子应该也会犹豫一下的吧? 甚至等后来几个亲生的孩子降生,时宗义最心疼最依仗的长子,依旧是长子时国安。 这么多年了,他如何感觉不到,老妻对他的维护和心疼?更是有了自信,那就是就是那个男人真的来了,老妻也好,儿子也罢,也肯定不会再把他给撇下了。 这样的心态之下,时宗义甚至有些歉疚—— 这些年也没让国安去给他亲爹烧过纸,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会带着时樱过去,则是因为时樱想去周正那里打听一下闻阑和闻爷爷的消息。 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过得怎么样?要是还在他们市的话,时樱也想请周正帮着给爷孙俩送点儿吃的用的—— 苗秀秀给闻阑和闻爷爷每人纳了一双千层底。 时樱人小,没什么力气,可那千层底的布全是她选的,还有打袼褙时,她也是从头到尾参与了全过程的。 就是鞋的码数也是她提供的—— 别看闻阑还是个少年人,个子却是很高,脚也是极大。据时樱目测,应该已经穿到44码的了。 这么一番操作,四舍五入之下,时樱觉得,这双鞋子也有她一半功劳了。 如果说鞋子她参与的水分较多,那鞋垫就是她自己的杰作了,上面时樱还别出心裁的分别绣了一个“平”,一个“安”字。 没做过针线活,两个字绣的那叫一个奇丑无比,时樱自己倒是满足。 从时国安口中知道她真的可以跟着一起过去后,时樱连夜写了一封信,本来想着简单的问个平安就好呢,却是越写越多,足足写了十好几页都没停笔的意思。 还是时国安过来催促,才不得不草草写了个结尾后放下笔。 第二天天还黑着时,时国安就载着时樱匆匆出发了—— 时国安的生父本姓林。 林家之前,主要是在省城生活。老太太本来也是住在那里。只是和前夫意外死在南洋的消息一起到来的,还有族人的野心—— 前夫那个因为赌博硬是输光了偌大一份家业的堂兄,带着儿子上门了。 硬是把孤苦无依的老太太给赶了出来,强行霸占了所有的家业。 老太太走投无路之下,才 回到了这里林家的老宅。她一个深闺女子, 人生地不熟又没有谋生的能力, 绝望之下,才会选择带着腹中的孩儿跳水自杀。 结果却意外的被时宗义救了活下来不说,还有了现在子孙满堂的幸福生活。 从嫁给时宗义,老太太就准备彻底埋葬从前。林家自然就属于她从前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老太太不但再没有回过林家老宅,也一个字都没跟林国安提过生父那边的事。 可即便如此,老宅那里的消息,她也是约略知道一些的,比方说因为前夫一家人的仁义,在乡党那里名声不是一般的好,林家的祖坟还是在的。 而她当年给前夫建的衣冠冢可不就在祖坟那里? 老太太给时国安大致描述了衣冠冢的位置: “……没找到也没啥,你就权当去看看……” 第二天天还黑着时,时国平就载着时樱往县城去了。 找到林家祖坟,倒也没有费多少周折—— 老太太记忆中如同门神般的那两棵翠柏还在,更甚者,还长得更为葳蕤茂盛。 只是相较于森森松柏,那些零散分布已经几乎要和地面齐平的低矮坟头,以及东倒西歪被铲倒的石碑,无疑就显得越发凄凉—— 也就是这片陵园就在一面没法长庄稼的乱石堆里,不然怕是连这些小坟包,也早就没有了。 时国安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么多立有石碑的墓地都毁坏的差不多了,生父的衣冠冢,想要找到,怕是更难。 在松柏前站了片刻,随即踩着枯草,往老太太描述的左边而去。只眼瞧着都要走出这片陵园了,也没发现老太太当年立衣冠冢时,为了便于辨认而特意选的当做记号的那棵老柳树。 一时也有些默然—— 怕是不但那棵老柳树,就是那座衣冠冢,也早不知所终了。 又折回头,再找了一遍,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时
第 36 章(4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