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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饭出来,笑着说:“哥哥,以后这些小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弄吧。”

“那蚊帐是怎么回事?”陈阳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陈福香说:“我不招蚊子咬,罩上蚊帐也没用,换给哥哥用,你的蚊帐有好多补丁,都不透气。”

陈阳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陈福香,你能了啊,不经我同意就换蚊帐。”

“可是,我以前就说过,我不招蚊子,它们不会咬我的,把好的蚊帐挂你那儿,是你不同意的。哥哥,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做对自己不好的事。”陈福香认真地说。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岑卫东的意思。确实,哥哥真的好不放心她,简直把她当小孩子,实际上,她已经长大了。

看着妹妹固执的脸,陈阳不想跟她吵架:“好吧,那暂时就这样,不过要是被我发现你被蚊子咬了,咱们就得再换回

来。”

“哥哥放心,蚊子才不会咬我呢!”陈福香笑得眉眼弯弯。果然,卫东哥说得不错。

兄妹俩很快就和好了,继续吃饭,饭后又是学习时间,今天陈阳没像昨天那样推诿,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桌子前,翻开了初一数学。

初中数学明显小学数学难度大,涉及小数的乘除,几何以及函数不等式等等。

陈阳将第一课看了一遍,还是没搞懂,这就跟看天书一样,什么x,y,看到都脑袋痛。

“哥哥,我给你讲一下吧。”陈福香坐到一边,拿出纸笔,先给他讲定义,然后再拿出一道例题,仔仔细细地讲一遍。

兄妹俩学得很晚,一夜无眠。到了第二天,陈阳起床后,发现他妹妹又有了新操作,她把瓜藤上几个差不多熟了的西瓜全摘了下来,放在箩筐里。

“你这是干什么?一下子全摘了,吃不完。”陈阳怕瓜坏了,毕竟天气挺热的。

陈福香笑眯眯地说:“哥哥,我打算把西瓜挑到公社去卖。”

听到最后一个词,陈阳眉心一跳,紧张地说:“你刚才说什么?谁让你去卖西瓜的?你想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这种错误?”

陈福香摇头:“不会啊,哥哥,我把西瓜卖给供销社或者是公社的食堂,不会卖给个人的,这就不叫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啊。”

闻言,陈阳面色稍缓。确实有这么个规定,毕竟农民也要卖点东西补贴家用,不然哪里来钱买油、盐、火柴之类的工业品。只要把东西卖给公家、集体,就不算犯错误,不过公家的价格一般比较低。

而且最重要的是,福香怎么懂这个?

“谁教你的?”陈阳盯着她问。

陈福香开始不肯承认:“没人教我啊,是我自己学的。”

“你对哥哥都不肯说实话了?”陈阳拉下了脸,失望地看着她,“还是说你不相信哥哥?”

他最了解陈福香,这一诈,她果然上当,立即摇头,把什么都招了:“是卫东哥教我的啦。”

“原来是他。”陈阳的脸色很不好看。

陈福香有点担心,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哥哥,你别怪卫东哥啦,是我让他教我的。我想挣钱,为我们家减轻负担。”

其实是她听岑卫东说,刚去当兵

的时候,津贴只有几块钱,只够买日用品和写信,根本攒不下几块钱,想自己挣学费,不想给哥哥添负担。

这个岑卫东,好的不教,净教福香这些有的没的。

陈阳心里很不高兴,觉得是岑卫东带坏了自己乖巧可爱的妹妹。不过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反而更加温和地说:“他都还教了你什么?说给哥哥听听。”

陈福香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咬住唇,有点犹豫。

陈阳一看就知道还有事,更不爽。但他没冲自己妹妹发火,只说:“怎么,福香现在只认岑卫东那个哥,不要哥哥啦?”

“没有,哥哥,你,你别难过,我说。就是,就是,我想独立,卫东哥说,我可以自己决定生活中的小事,所以我想尝试一下。哥哥,请你相信我,我自己可以的,我还有栗子陪,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好不好?”陈福香急切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陈阳何其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端倪:“福香这是什么意思?想赶哥哥走吗?”

陈福香紧闭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自然是舍不得哥哥的,可她想哥哥过得更好。

半晌,她低声说:“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是你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什么?”陈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陈福香没忘记她答应过岑卫东,别把他找闫部长的事说出去,立即摇头。

可陈阳太了解她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虚。

不肯说是吧。那他找另外一个人就是,他倒想问问,这个岑卫东到底什么居心,为何一个劲儿地怂恿他妹妹脱离他这个哥哥。

生气到极点,陈阳反而冷静了下来:“福香,咱们不是说好请岑卫东同志来咱们家吃饭的吗?前一阵哥哥忙,正好我明天有空,你去四奶奶家的时候,替我转告他一声。”

“哦,好的哥哥。”陈福香立即答应了。

陈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妹妹答应得这么痛快,说明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