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每木仓都是九环。
“陈阳这个年轻人还不错,第一次实弹射击训练就有这个成绩。”闫部长满意地说。
岑卫东点头:“确实不错。”
“但在岑同志你面前就没法比了。岑同志去给这些臭小子露两手,也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闫部长看到几个得了三四十分的民兵脸上挂着笑容,就想打击他们,免得他们自傲。
岑卫东好几个月没摸过木仓了,确实手痒得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闫部长立即说:“给岑同志一把木仓!”
教练找了一把相对比较好的木仓过来,递给了岑卫东。
岑卫东接过木仓,蹲下身,左手肘顶在左膝盖上,左手托着木仓,脸贴着枪靶,眯起右眼,瞄准,右手食指扣动扳机。
砰!
“十环!”报靶员高声报数。
虽然第一次就命中靶心,但也不是没人打中过十环,陈阳和另外一个民兵就各自打中过一次十环。大家紧紧盯着靶子,看岑卫东接下来的表现。
第二颗子弹,命中靶心!
第三颗子弹,命中靶心!
第四颗子弹,命中靶心!
这下轮到民兵们诧异了,他该不会次次都命中靶心吧!
第五次,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陈阳。
忽地,只见他抬起了木仓身,将木仓口朝上,对准了天空中飞过的一只麻雀,然后扣下了扳机。
砰!
伴随着木仓响,扇动着翅膀飞翔的麻雀忽地直直坠落了下来,啪地一声,掉在土泥地上。
全场静寂了几秒
,接着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闫部长上前,拍了拍岑卫东的肩,赞道:“不愧是岑同志,你这活靶射击绝了!”
受伤的情况下,还能打出这水平,不愧是尖兵连出身。
说完,他又板着脸,看着民兵们:“敌人不会傻傻地站在那儿,等着你们开木仓。看看你们今天都什么成绩?还沾沾自喜!所有人再练一遍瞄准要领,下次实弹射击,不合格的,统统剔除民兵队伍。”
一听这话,射击苦手们全垮下了脸。他们辛辛苦苦训练了小半年,可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被赶回去,丢人。
闫部长也不管他们,带着岑卫东离开了靶场,笑道:“若不是你身上有伤,又太大材小用了,我还真想让你来训练训练他们,让这群家伙见
这话说得岑卫东心弦一动,他现在已经摸清楚了治病的办法,就是多靠近四奶奶,但他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对方。其实只要像现在这样住在他们家,一日三餐能碰面,正常相处就够了。其他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人总要是要做点事,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而不是像个废人一样,无所事事,混吃等死。
“如果闫部长不嫌弃,有空的时候我可以陪他们过几招。”
闫部长惊喜地看着他:“那敢情好,不过你的身体行吗?”
“跟他们过几招应该还成。”岑卫东没把话说得太满。这些民兵的主要任务是为了维护当地治安,半脱产性质,还要忙于生产,远远没法跟职业军人相比。他这种当了七八年兵,又上过战场的,还制服不了他们,那也太失败了。
闫部长倒不担心岑卫东的身手,主要还是怕影响到他的病情:“成,那就有劳了,不过一切以你的身体为主,你要是不舒服就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以后有的是机会。”
“还是闫部长考虑得周到,我听你的。”岑卫东点头,又问,“这批民兵的身手怎么样?有没有比较突出的?”
闫部长给他介绍:“都一般,只有两个人比较突出,一个是陈阳,还有一个是徐承山。其中又尤其以陈阳最突出,这个小子不但身手好,力气大,打木仓也是一把好手,今天的射击成绩就数他最好,而
且脑子也灵活谨慎,胆大心细,是个当兵的好苗子。他还曾跟陈建永一道,两个人杀死了两头野猪。”
看得出来,闫部长非常满意陈阳,言语之间不乏溢美之词。
不过岑卫东却留意到了另外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就他们两个人就杀死了两头野猪,没有其他人的帮忙?”
听出他的意外,闫部长乐呵呵地说:“刚听说的时候,我也很吃惊,他们这个事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那天……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我当年有个战友,上衣口袋里一直别着家里老婆送他的钢笔,然后在战场上,一颗子.弹飞来,好巧不巧地打在子弹上,射偏了,救了他一命。这不是运气是什么?要没运气,他现在坟头都长出青松了,岑同志,你说是不是?”
“闫部长说得有道理,战场上运气有时候真的很重要。”岑卫东颔首笑着附和他,心里却想,下次要找陈阳切磋切磋,能一脚蹬倒两只野猪的脚力,他也想见识见识。
闫部长笑着说:“可不是,不过小岑你也是个有福的,遇到那么大的爆.炸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岑卫东知道闫部长没有恶意,对比那些葬身异国他乡的战友来说,他能捡回来一条小命确实够幸运。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被送回军医院后,他足足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