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城月蹭了蹭脸颊,如此感慨。
冬天的时候,被褥最冷了,有时候睡一夜脚都还是冷的。
如果有个楚星,她美美地笑起来。
楚星听着她的话,不语。
城月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觉得昏昏欲睡。
她发了个哈欠,“我想睡觉了,楚星。”
城月直言不讳。
楚星嗯了声,“睡吧。”
城月睡得很快,兴许是今天被吓到了的缘故。她的呼吸声传入楚星的耳朵,楚星看着她的脸,巴掌脸,很小,因为睡着而微微皱着。
他伸出手,从她头发上抚过去。她的头发很柔顺,乌黑又亮丽。
楚星怕她冷着,将袍子拢了拢,将她整个罩在怀里。
她像只熊一样,抱着他睡着。
明明是累赘一样的,可是楚星却意外觉得轻松。
城月只是小憩,很快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人还在楚星怀里。楚星就这么坐着,城月觉得不好意思,她从他怀里爬起来,“对不起,楚星。”
楚星摇头:“没事,你睡醒了?”
猛地离开火炉,城月又被风吹得一哆嗦,她点头:“睡醒了。”
她看一眼外头的雨,似乎下得小了点。
城月蹲下来,收拾碗筷盘子,“我们走吧,待会儿又下大雨的话,就不好离开这里了。”
城月把食盒递给楚星,楚星接过来,“嗯。”
回到那条长廊,三顺的尸体被水泡着,还在那湖里。
城月瞥了一眼,捂住眼睛,迅速地跑过去。
楚星沉默地跟着她,听见她说:“他会不会发臭发烂?”
楚星微微垂着眸子,“我会处理的。”
他会叫人把这湖水放干,重新换上活水,也会叫人把那个太监的尸体扔去暴晒三天,而后剁碎了喂狗。
但是他不会告诉城月。
城月呼出一口气,道:“三顺以前挺好的,他会卖首饰给我们……”
她声音很低,听起来更像是喃喃自语。
可是他今天确实是个坏人,不可原谅。
城月抬起头来,听见楚星问:“你喜欢首饰吗?”
城月点头:“喜欢啊,大家都喜欢。”
在宫里,不像外面,可以随时去买。能拥有一个喜欢的首饰,已经很让人开心。
楚星若有所思,“明天,我给你带。”
她微笑:“好,明天。”
城月和他挥手告别,“再见,楚星。”
她没带伞,打算淋雨回去。
楚星叫住她,把伞递给她,“你用,我不用。”
城月看着手里的伞,又笑,她踮脚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谢谢楚星,我走了。”
城月回到宫女所,雨果真又下大。她看着雨,担心没有伞的楚星。
她全头全尾地回来,琉璃心一惊。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像发生了什么事。
琉璃压下心中的疑惑,和她说话:“你没事吧?”
“今天下这么大雨。”琉璃怕她起疑,补充解释。
城月摇头:“没事啊,淋了点雨。”
她答完,继续盯着雨。
琉璃看她又犯傻,回了自己的位置。她心中狐疑,难道三顺没得手?
等三顺回来了,再问问他好了。
但是三顺没有回来,听说三顺死了。
这消息是从三顺管的那里传出来的,听说他出了意外,死了。
宫里可太多的意外了,琉璃听得心惊。
她下意识地看向城月,但是城月仍旧是那样子,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琉璃更加慌张,三顺怎么死的?怎么会死呢?她会不会被出卖了?
琉璃等了两天,也没人来找她,她才松了口气。
三顺死了,她的梦想破灭了。琉璃一咬牙,亲自去了一个新进宫的娘娘途经的路上。
她使了点小计谋,夸下海口说她可以帮她争宠,毕竟当今陛下膝下无子,若是能有恩宠,一举得子,可是大大的荣宠。那娘娘是个不经事的,也这么信了琉璃,琉璃如愿调走了。
没人知道琉璃是怎么调走的,反正她就是突然就走了。
彩云有些失望,不过也就两天,一切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城月不喜欢琉璃,她走了,她觉得正好。
·
楚星那天淋着雨回来,吓坏了一众奴才,生怕陛下又不高兴,要人性命。
楚星看着他们扑通跪下来,觉得好笑:“你们跪什么?”
刘培恩率先开口:“陛下,奴才有罪。”
楚星坐下来,“哦?孤倒是好奇,你们有什么罪?”
刘培恩低着头:“奴才们罪该万死,让陛下淋雨。”
楚星又笑一声,“起来吧,都出去,叫侍卫总管过来。”
侍卫总管听闻陛下指名找他,心下战战兢兢。
“陛下有何吩咐?”
楚星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孤今日在冷宫里杀了个人,尸体还在湖里,你去处理好。湖里的水抽干了,换新的,荷叶也得留着,不能死了。”
他一顿,睁开眼,“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