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怎么连个宅基地都没分给他?”
李水全怔了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宅基地可不是那么好分的。那要是每个男丁都给分块宅基地,不得侵占耕地吗?”
刘所说:“新合庄村南不是有一大片空地吗?我记得当时还商量过把邮局跟派出所都安排在那儿,你们村老魏不乐意,说那是预留的宅基地。李家五个成年儿子,就算分不到五处宅基地,一处总能分到吧!”
“这我真不清楚。”李水全说着站起身,“
要不你们问问我们村支书。”
见他想走,刘所也没留,只是把那箱子奶塞给他,让他带走。
李水全扔下就跑,刘所赶紧招呼顾平安,顾平安拎着那箱奶追出去,“李水全,刘所明白你的心意,不过这东西他真不能收,你不拿回去,能不成让我们送去你家吗?”
李水全一脸无奈,但还是接了过来:“我是真觉得挺对不住咱们刘所长,就想给他补充一下营养。”
把他送走,顾平安回了办公室,就见刘所正坐那儿发呆,见她进来,就说:“小顾啊,人家这是送上门让咱们审来了。”
顾平安自然也发现了,“是啊,不过这也太明显了吧!”
“明显什么?这是咱们正对李水全有怀疑,不然的话,他就是撞到我了,来赔礼道歉的,人家又有礼貌又配合咱们查案,你说能说他什么?”
刘所说着拿起桌上的桃酥要吃,顾平安却突然发现不对:“您刚才没吃吧?”
“啊?我刚要吃啊,怎么了?不能吃?”刘所惊讶地举着那块桃酥。
顾平安却乐了,“您跟小孟桌上的桃酥都少了两块!这李水全是个惯偷吧,当着警察的面在派出所偷桃酥?我说他怎么跟身上长刺一样又扭又转呢!”
刘所也傻了,刚才两人都随时留意着李水全的表情变化,看他一会儿往左动动一会儿往右动动,还以为他是心虚坐立不安,哪想到人家在偷东西,还是放在纸上没有包装的吃食!
“小顾,你确定少了?”刘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确定啊,因为我进屋后,小雪就一直在分,那包桃酥挺多的,她跟小孟又在那里指指点点,好像还挺犹豫要多给你留七块还是五块,我觉得两人很好玩,所以记得很清楚!”
顾平安说着又指指桌下:“再说小孟跟小雪不会在这里掉桃酥渣吧,也只有李水全在这儿像长了刺一样一会儿靠着一会儿坐着!这种东西很酥,肯定是他往兜里装时蹭下来的桃酥渣。”
刘所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的天哪,他这不只是惯偷,应该是有瘾了,估计见了什么东西都会顺手牵羊。”
“没错,如果咱们猜测的不错,这次来他应该是带着任务的,却还是忍不住偷东西,这瘾可不小。不过也是我疏忽了,居然让他当着我的面偷东西。”
刘所笑着安慰她:“算了,我这所长不是也没发现吗?”
顾平安又无奈又好笑,长安镇这小派出所没什么重要文件,就算有,也不会大大咧咧放桌上,所以几张桌上都空空的,谁能想到李水全会偷桃酥?
要是李贵的三哥四哥偷这种东西还说得过去,李水全看着机灵得很,穿得也体面。
顾平安笑过了,突然想起最开始看过的笔录:“刘所,一开始只有三个人说李贵偷鸡摸狗偷看女性,其中就有李水全,那另外两个人是不是他一伙的?有没有可能偷鸡摸狗偷看大姑娘小媳妇的其实是李水全自己!”
“确实有这个可能,他这不是还到派出所来给咱们演示了一遍吗?”
顾平安又道:“甚至我们还可以再推测一下,李贵有可能用这两句话骂过李水全,所以他怀恨在心,在李贵失踪后,就把这个黑锅扣到了他头上。”
刘所嗯了一声,赞同道:“很有可能!还有李水全这种就是传说中路过工地都得抓把水泥的惯偷,他肯定当过一段时间门的职业扒手,才会留下这种习惯。不过他肯定不敢在自己村里偷钱,估计只敢小偷小摸。”
顾平安道:“主要村里人可能也没多少钱,您是说李水全可能在开发区或者豫东市当过职业扒手?”
刘所发现顾平安反应很快,跟得上他的思路,就笑道:“没错!而且应该时间门不短!找张李水全的照片,等你回市局时让反扒队的人认一认。”
顾平安直接拿出素描本,五六分钟就画出了李水全的肖像,栩栩如生。
刘所更高兴了:“小顾,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照片拍不好都有可能会失真,你这画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两人正商量怎么入手查案,小孟跟小雪回来了。
小雪一脸哀伤:“那老太太哭得太可怜了,我心里怪难受的。你说他家老二走了也不说来个信,是出意外了,还是没赚到钱?这老四走了不会也音信全无吧?整天说养儿防老,防什么啊?老太太眼睛看不见,还得照顾孩子,给他们做饭,唉,简直太可怜了。”
还好小孟没她那么感性,跟刘所汇报了当时的情况,“家里只有老太太跟两个孩子,老太太说知道了,谢谢我们,还说是她太想儿子给咱们添了麻烦,又求我一定要给深圳那边捎个信,让他儿子有空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