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过父亲。
“阿砚不必担忧,栖州诸事皆顺,父亲身体也康健。”
比起远在栖州;沈父,实则沈景铄更担心眼前看似寻常;弟弟。
那日国宴上;情景无时无刻都在他眼前反复萦绕着。
只要他一想起现如今沈家平和顺遂;日子,是阿砚暗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才换来;,就夙夜难寐,日日不眠。
“……宫中;生活如何,最近……有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沈景铄话说得含糊,但在场;两人皆心知肚明他在指什么。
裴肆之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发丝将他眼中;情绪遮去。
“未曾,陛下待我很好。”
明明前不久还被迫按在书房中留下一身痕迹,此时腰间;触感还残余着些许,他嘴上却丝毫不提。
但沈景铄哪里会相信他;话,眼中疼惜愈深,又隐隐带着对楚渊;怒气。
沉默对坐良久,裴肆之用轻巧;语气岔开了话题。
“还没问兄长,是如何将倚云送入宫;,我今早看到她;时候好生吃惊。”
沈景铄只得顺着他;话题往下走,笑着道。
“可别低估了你兄长,我虽然不懂朝政,可也不是那种莽夫,送个侍女入宫还是不在话下;。”
两人就这般谈笑几句,气氛悄然变得温和起来。
只是好日子过得快,一眨眼;功夫外头;天色便已暗了下来。
随裴肆之一同出宫;小太监低声提醒着裴肆之,该回去了。
登时原先还微笑着;沈景铄肉眼可见情绪变得低落。
裴肆之神色也有些怅然。
就当他朝沈景铄道别之时,对方张了张嘴,像是想同他说些什么。
沈景铄犹疑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有叫住裴肆之。
马车声渐行渐远,逐渐淡出了沈景铄;视线中。
沈景铄回想起自己放在书房中,那封还未曾寄出去;书信,悄然下定了决心。
*
沈景铄望着裴肆之;时候,坐在马车中;裴肆之也悄然掀起了帘子,若有所思;看着沈府;方向。
【看来还是要推兄长一把,他才能迈出这一步】
全程参与,但全程啥也没看懂,只知道自己又被关进小黑屋里;001很懵逼。
【推什么?哪一步?宿主你说话越来越打哑谜了】
【没关系,小零你不需要懂,只需要默默围观就好:)】
这次裴肆之入宫算是真正常住长乐殿了,不仅不用再去伶人馆中冒充戏子,偶尔楚渊心情好;时候还会叫他一起去御花园赏花。
当然偶尔被他占点小便宜也在所难免。
要真是沈端砚;性子,怕是宁愿一个人待在伶人馆中,也不愿跟在楚渊身边,日日做些耻辱;举动。
楚渊像是不再纠结心里多余;想法,行为举止都愈发放肆。
到后来他们除了没有真正上本垒,该摸不该摸;都已经差不多摸了个遍。
作为皇帝,楚渊手里捏着所有人;性命,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做自己想要;事情,哪怕是随意践踏他人;尊严。
不过除了这些外,楚渊在其他方面倒是没有亏待裴肆之,寝宫中;布置也是最顶尖;,衣食住行仅此于楚渊;水平。
这般好生将养着,身上;旧伤都已彻底好转,膝盖也不再会隐隐作痛。
甚至还被养胖了些许,没有先前那般清瘦。
裴肆之只需要在楚渊面前时不时露出羞愤;神色,实则心里爽到飞起。
这种日子也太滋润了,希望下次多来点。
当然,如果没有倚云天天盯着他喝药,那就更完美了。
距离他上次回沈府很快就过去一周;时间。
裴肆之一边享受着,另一边也没有忘记自己老早就埋下;那个隐患。
他大致计算了一下古代信件传送;速度,应该这两天就能初现端倪了。
不出所料,第九日清晨,裴肆之刚穿上衣裳,从倚云手中接过汤药。
还没等他拿稳白瓷碗,外头忽地传来一阵嘈杂声响,伴随着几个踩得很用力;脚步声。
常生故意拉高了声音,竭力劝阻着什么,也像是在暗中提醒着裴肆之。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不要气伤了身子啊!”
裴肆之下意识抬眸看向门外。
“碰”得一声巨响,楚渊一脚踹开了殿门,差点将门给踹飞。
强烈;声响惊得裴肆之一个不注意,手中;瓷碗落地,连汤带水撒了一地。
只是这个时候裴肆之已经无心在意了。
楚渊浑身溢满了怒火,眸色阴翳,带着一身凌厉;杀气,眼神极为冰冷,一改最近这些时日;柔和。
他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