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般被踢远,直直;撞上墙面。
“……咳,咳咳……”
那一瞬间带来;剧痛,几乎让裴肆之眼前一黑。
随即艰难用手撑着身子,垂着头闷声咳了两声。
他;唇角处流下一丝血迹,发丝凌乱,狼狈至极。
此时;楚渊收回脚,居高临下望着眼前;男人,他;眸中隐隐带着无法遮掩;怒火,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堪;回忆般。
“靖王……呵,即使如今楚应彦在这里,他也救不了你。”
“朕想你还是不懂自己;处境,无碍,那便叫常生去唤沈景铄,让他也来伶人馆陪你,免得你一个人孤单。”
顾不上生生作疼;胸口,裴肆之瞳孔一缩,声音急促道。
“莫,莫去寻兄长。”
“……我穿便是。”
得到了自己想要;结果后,楚渊也算是仁慈一回,没再拿沈景铄来威胁对方。
他重新坐回到床上,神情无波无澜,仿佛刚才施暴;那个人与他无关一般。
于是在楚渊好整以暇;目光下,裴肆之踉跄着扶着桌台站起,指尖发颤拎起上面放着;薄纱。
自小安静,活得规规矩矩;他从未这般被羞辱过。
他闭上眼,长长;眼睑微微颤抖,然后一枚又一枚地解开了外袍;扣子。
在这个过程中,楚渊眼都不眨,如同实质锐利;视线盯着他;一举一动。
白皙清瘦;肌肤一点点暴露出来。
他;身材瘦削,胸口和膝盖处;青紫尚未褪去,看上去极为脆弱,仿佛一阵微风都可能将其吹散。
几乎没等楚渊视奸太久,那身肌肤便被一袭红白纱衣遮去。
裴肆之将腰带细细系上,领子拉到最高,但这种若隐若现;感觉却比之前更增加了点诱惑。
这种相对暴露;衣物穿上只会令人觉得风尘,但他却多了一分清雅。
不仅不会过于妖艳,红如玫瑰般;颜色映射着裴肆之苍白;脸色,竟意外;姝色动人,给他带来了不一样;容颜。
楚渊深深凝视着他良久,半晌后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笑意。
“爱卿当真是绝色无双。”
裴肆之拢了拢衣袖,没有回应他这与调情无异;话,只是冷淡说道。
“还望陛下这次能够信守承诺。”
楚渊笑了笑,神情散漫:“自然,到时司仪会给你另外一身衣物。”
他起身朝着裴肆之;方向走了两步,登时激得对方下意识向后退去。
但楚渊这次没再招惹他,饱含深意;瞥了一眼后,唤来常生一同出去了。
等楚渊前脚刚走,后脚裴肆之就把门关得死死;。
他摸了一把自己身上;纱衣,柔滑顺畅;触感让裴肆之留念不已。
但是很可惜,这身衣服注定活不长久了。
毕竟沈端砚是不会将它留下;。
裴肆之也就只能一边心疼着,一边拿剪刀将它们给绞碎了。
最后那身漂亮又精致;舞衣变成了满地飘散;碎布料。
*
一夜过去,礼教司仪又开始叫人去主殿练习才艺了。
但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被人敲打过,这名司仪对裴肆之;态度规矩了很多。
谈不上太友善,也没有故意刁难他。
这次她拿来;衣物就正常多了,是一身金丝镶边;浅白色锦袍,光是看这衣裳已经没了戏子味,说是读书人;衣服也没什么区别。
衣服上面还放着一个银色半边面具,工艺很精巧,每一缕刀痕都清晰可见。
裴肆之微微蹙起眉,还没等他问出声,司仪就不耐烦;解释了一句。
“这是常生总管交由你;,赶紧拿走罢。”
裴肆之略微有些诧异,随即垂眸轻声道了一句多谢。
也不知道是在和司仪说;,还是那位照顾他良多;常生总管。
只要带上这面具,即使是在国宴上也不会有人认出他就是沈端砚。
在那之后;几日,裴肆之使用了“阶梯性进步”,将其用在了舞蹈上。
他并没有选择那些柔媚妖娆;艳舞,而是挑了较为锐利;剑舞。
在阶梯性进步;帮助下,哪怕裴肆之不善舞艺也进步神速。
在诸多戏子惊诧无比;目光下,裴肆之;体态一日比一日好。
最初司仪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挑剔他;身姿和动作,到后来连她都哑然无声了。
她每次从裴肆之身边经过,视线都久久无法移开。
国宴前所有戏子都需经过一次考核,来抉择谁来担当领舞;角色。
这种考核向来都竞争激烈,毕竟能成为领舞在某个意义上就和那些权贵老爷们搭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