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句句在理,他对她念有夫妻情谊,但云国霞呢?根本没把他当自家男人,顶多是一头干苦力的黄牛。
曾卫东沉默了好一会儿,一脸惆怅,“妈,我想离婚也不管用,云国霞肯定不会同意,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你想离婚就行,至于法子嘛……”云老太看向叶建珍。
曾卫东跟着望过去,“弟妹有法子?”
叶建珍点头,“不过得跟姐夫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叶建珍往前一步,压低声音,“姐夫,张小妹这段时间经常住在你们家里吗?”
曾卫东后背挺直,似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她住你们家干嘛?”云老太第一次听说小姨子往嫁人的姐姐姐夫家里住,“怎么着?他们张家还真的赖上你了?”
“她,她也就是一周过来住一次……”曾卫东话没说完,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看着像是做贼心虚。
云老太察觉不对劲儿,噌地从凳子上站起身,“你,你该不是跟她好上了吧?”
“我没有,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曾卫东忙解释,“因为张小妹来家里住这事儿,我跟云国霞吵了好几次,但她就是不听。”
云老太大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没好你红什么脸?差点吓死老婆子了。”
一个云国霞就够折腾了,要是再来一个张小妹,曾卫东还不得被张家剥一层皮。
“妈,姐夫脸红不是他有想法,而是张小妹对他有那个意思。”叶建珍上个月去隔壁村炒菜,听了不少关于张小妹的“风言风语”,虽然妇人嚼舌根不能全信,但绝对也不是空穴来风。
“什么意思?”云老太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你是说……?卫东,建珍说的都是真的吗?云国霞还不知道?”
虽然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但曾卫东还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人不说话,云老太心中已有判定,再次看向叶建珍,“原来你说的法子就是张小妹?”
“张家极其偏宠张小妹,只要张小妹在我们手里,还怕张家不出面帮忙?”叶建珍说。
云老太笑出声,“我就说老三那个屎脑袋,怎么生得出小乖宝那么聪明的闺女,原来是遗传了你。”
曾卫东云里雾里,“弟妹,到底什么法子?”
叶建珍凑近小声跟曾卫东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个,这个不大好吧?”曾卫东老实巴交,不想害其他人。
“有什么不好?”云老太恨铁不成钢,“想要离婚就听建珍的话,不然就等着张家把你和云伟云杰耗死吧。”
叶建珍亦是劝道,“姐夫,你要这样想,我们只是把事情真相讲出来,又不是污蔑陷害张小妹。”
曾卫东顺着叶建珍的话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个道理,便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云小九前所未有地没有懒床,天不见亮地爬起来去送云伟。
云伟到这会儿人还蔫儿蔫儿的。
云老太抱着云小九跟大孙子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到了学校就好好读书,别老想家里的事儿,考上了,你爸你婶都供你,实在不行还有奶。”
云伟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大哥哥,”云小九扑过去圈住云伟的脖子,软乎乎的小脸蛋蹭了蹭他的脖子,小奶音安慰:“大哥哥,不难过了,小九,也供你读书。”
小糯米团子不仅软还热乎,云伟抿了抿唇,抬手轻轻地抱了抱云小九,“谢谢小九。”
云小九从兜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了糖纸喂进云伟嘴里,歪着头朝他甜甜一笑,“大哥哥加油,小九相信你。”
奶糖在云伟嘴里融化,顺着喉咙咽下肚子,一路甜到了心头。
——
叶建珍和云老太在家里等了两天,终于等到村东头传来动静,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担心等会儿闹得太凶吓到云小九,就把人留在家里给吴梅看着。
院门口围了不少乡亲,张老太拿着扫帚正在轰人,“看什么看?两姐妹打架没看过啊?赶紧散了吧!”
云老太跟叶建珍挤进去,坐在堂屋地上大哭的云国霞,眼角余光瞥到两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出去一把抱住云老太,哭喊道:“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云老太嘴角抽了抽,现在知道我是你妈了。
虽然嫌弃,但样子还得做够了。
伸手扶住云国霞一只胳膊,轻咳一声润润嗓子,有意无意地睨了眼张老太,“不着急,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就算妈不能跟你做主,这不是还有乡亲们吗?”
张老太着急了,拉着两个人往屋里走,“她能有什么委屈,就是跟妹妹吵了一架,闹小孩子脾气呢。”
云老太故作惊讶,“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你们家吵架这么凶啊?”
“云嫂子,有话我们进去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张老太将云老太几人拉进屋子,关上门之前又强调了一遍,“都散了吧,就两姐妹吵个架。”
屋里还有两个人,曾卫东和张小妹,曾卫东一声不吭地坐在板凳上,张小妹站得离他不远,眼睛偷偷地往他身上瞟。
云老太第一眼看到的是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