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对其他一切视而见。
皇帝没活过三四年,死在了这年年关。
一大早还红光满面,难得兴致高涨地穿戴妥当,亲自召见了王姝和三个皇孙。说起来,这皇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王姝,得说,这一面叫他好一番惊艳。
王姝的,与当初年少时的韩灵素截然同。若说韩灵素西北凛冽寒风中盛开在压顶的雪莲,王姝便山野间盛开的一棵梨花树。平静而纯洁,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洁、淡泊。哪怕三个孩子的母亲,人依旧单纯的像未经人事,她的眼中藏着一丝阴霾和诡计。
皇帝看着王姝好一番恍惚,怔忪了许久,转而更嫉妒萧衍行的好运气。这贼子许前半生的运气攒起来,就为了遇到这个人。若非他那小子弄去西北,他这辈子都只能在苦痛中挣扎!
“听说在研究水稻?”皇帝非一无所,他其实什么都道。
王姝心口一跳,抬起头来:“对。”
“产量高?”
“亩产七百至八百五十斤。”
王姝隐瞒没用,皇帝问出来,显然早查验。
皇帝一瞬间的恍惚。
“如此学识,就这般缩在宫,未免埋没。”皇帝抱着小老三,“想做官么?”
“?!”
王姝眨了眨眼睛,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刚想拒绝,上头皇帝先开了口否决了这个提议:“算了,瞧这模样个做官的料儿。忙活这年,好歹为大庆做了少好事,朕给个爵位吧。”
王姝真应付来皇帝这等阴晴定的人,说话毫无逻辑可循,实在太吓人。
“妾身敢当,妾身所做之事过心之所愿,无所图……”
“嗯。”等王姝说完,他抢了话,“朕给个公爵的爵位。既然喜欢种田,江南那块地给吧。再赐一万食邑,往好好的朕的皇孙教导长大。”
王姝来这一趟,什么话都没说,就被这么给打发回去了。
她原本以为皇帝说的那番话逗她,毕竟他当初自己儿子打发去了蛮荒之地,出手可没这么大方过。王姝敢相信自己能比人家儿子更得好处,只当老皇帝病糊涂了。
结果她人才回到东宫,圣旨和册书就到了。与册书一同到的,还一箱子宝贝。
别说王姝看到东西都傻了。就满朝文武、东宫阖府上下听到这番动静,全都所措。他们从未听说过女子获得爵位的。更被王姝江南一万食邑的赏赐给吓得话都说利索。皇帝这疯了么?这侧妃到底什么功绩,值得他下这么大的血本?
这个问题随着农科属的全面展开,王姝从人站到了人前,慢慢的得到解释。
此时众人尚且,就说皇帝赏赐完这,当夜里便在睡梦中驾崩了。
他驾崩的当夜,萧衍行连回东宫的时辰都没。更别提问王姝在大明宫与皇帝说了什么。他整个人忙得连轴转,连用晚膳的时辰都没。皇帝驾崩的当夜里,重臣拿着玉玺请求萧衍行继位。
次,萧衍行在众人面前承接了玉玺,之便国之大丧。
这一切变故发生的猝及防,但合情合理。
皇帝驾崩,举国哀鸣。
老皇帝对自己的死未太多的执着,似乎活着死了对他来说无太大的差别。死去艰难,甚至种早就想死了的错觉。皇帝的皇陵修建得简单,比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要简陋得多。他临死之前下了一道诏书,让私库中所财宝必陪葬,一切从简。
唯一的要求便,他要与先皇合葬一棺。
萧衍行在皇帝国丧之的三,登基为帝。登基礼尚未结束,当晚间,立的奏疏如雪花一般纷至沓来。萧衍行忙得如陀螺,几天曾好好歇息。
结果这上疏的奏疏一打开,全都在请求萧衍行立隋氏为。
萧衍行看到这一张张急可耐的奏疏,忍住嗤笑出。这隋家当真无所用其极。以为利用朝臣逼迫,他就能顺了他的意了?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