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这句话,神黎觉得自己心中突然间就明朗了起来,他道:“你和我不同,你不是鬼杀队的人,你没有杀鬼的责任,更没有为斩鬼赴死的义务!这次让鬼逃了不是你的错,是我还不够强大。我总想着,杀鬼救人就是我应该去做的,
但是神黎你不一样,你只需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就够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
他便继续道:“不过还是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昏迷前,我好像看见你们都在哭……”
“我才没有。”神黎嘴硬地反驳他。
闻言,对方也不多言,他的眼里闪过清明的笑意,但是神情却转而认真起来:“那时我突然在想,也许我父亲之前说的没错呢,如果我要穷尽终生去杀鬼的话,果然不应该娶妻生子,不</然有一天死了的话他们会有多伤心多难过。”
他看向神黎,弯着眉梢,似乎有些羞赦地笑了起来,这是这个坦率之人难得一见的神态。
但是他嘴上却用平静而轻轻的声音道:“这样一想的话,总觉得之前突兀向你求婚是一件十分不负责任的事啊,这样的我是不是已经被你讨厌了呢?”+&#x6770;&#x7C73;&#x54D2;.
神黎却摇了摇头。
她说:“才没有。”
花朵摇曳,蝉鸣在窗外的树梢上连成一片,飞鸟的轨迹好像交错又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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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黎的指尖触到了游离进来的阳光,她下意识蜷了蜷指节,轻轻笑了:“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和我说喜欢的男孩子,我很感激你,因为你,因为是你,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忍不住想,我或许并不是个多么糟糕的人。”
语毕,她微笑地低着头,乖巧地垂下眼睫,好像在安静地等待阳光将她照暖。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宽大而温热的掌心就轻轻覆上了她的脸颊,转而向上拍了拍她的头:“是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道:“你肯定已经保护到了很多东西,就像灶门少年,就像我……如果是以前没保护到的,现在也一定有所不同了。”
纵然虚弱,这个人依旧用高昂真诚且笑意满满的声音由衷地肯定了她:“所以,你是个值得被保护、也是个值得被爱的人!”
神黎微微瞪大眼。
伴随着他这句话,那些遥远而失真的记忆仿佛瞬间一一扑面而来——江华曾经在徨安对她说过:
「我们是被这片土地偏爱的孩子。」
那时,她像讲故事一般说,森林是那片土地为了让她们安睡而生长的摇篮,在沙漠底下盘旋乱蹿的大蛇也是一群想安抚陪伴她俩的朋友。
寥寥的花草因为她们而绽放,绿洲因她们的存在而永不枯竭,黯淡的日光依旧会周而复始地从辽阔的天空降下。
离开故乡后,她有了神威神乐他们那样的家人,也遇到了义勇、无一郎、珠世小姐等等这些温柔的友人……现如今,神乐已经能来拥抱安慰她了,神晃也是,一直以来都为她找续命的结晶。
就连神威那个家伙,也已经能说出要保护她这样的话了。
原来,她才是那个一直以来都被大家爱着的人啊。
思及此,神黎不由得在明媚的阳光中朗声笑了出来。
“谢谢你,杏寿郎。”她说。
真的非常谢谢你。
神黎想说。
——那个过去的她啊,终于也停止哭泣了啊。
时间很快过去了半年多。
这期间炼狱苏醒后就努力复健身体,终于能够再次挥刀战斗了。
而鬼杀队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就神黎自己知道的,就是炭治
郎带着祢豆子,和善逸以及猪头少年,随一个强大的鬼杀队队员去了吉原斩杀了上弦·陆。
一说起吉原神黎还有点怀念呢,可惜的是当时他们去的时候神黎并不在,所以没法一同前去。
这期间,神晃扛着一大堆她从原世界带来的热武器与她会和了,一同来的还有珠世小姐和愈史郎。
虽然珠世小姐和愈史郎是鬼,但是经过认真地考量,又有了祢豆子这一例,作为同样想要杀鬼舞辻无惨的,鬼杀队认为擅长药济研究的珠世小姐有合作的必要。
后来从吉原回来后的几人也是伤得挺重的,但是经过两个月的治疗又活蹦乱跳了,炭治郎的日轮刀因为在战斗中断了的缘故,便去了趟鬼杀队专门的刀村锻刀,神黎同他一起去,还在那遇上也要锻刀的甘露寺小姐和无一郎。
虽然中途遭到了上弦·肆和上弦·伍的袭击,但好在最后都成功斩杀了,神黎也顺利带回了一把属于自己的日轮刀。
而这次事件中,最大的转折就是身为鬼的祢豆子竟然克服了阳光,这让鬼杀队一直以来被动的局势改变了。
因为克服了阳光的祢豆子成为了鬼舞辻无惨夺取的重点,他一定会倾尽全力主动来抓祢豆子的。
这让鬼杀队几百年来一直被动寻找鬼的局面发生了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