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而感到芥蒂,每当看到神黎带着岩胜舞刀弄枪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好脸色。
神黎觉得他有些瞧不起女性。
次数多了,神黎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道:“要不我们打一场?看看谁厉害。”
其结果当然是神黎胜利了。
神黎掂了掂伞,笑着问:“怎么样?服气吗?”
那位武士被揍成了猪头,摔在地上一脸懵逼,反倒是岩胜十分淡定地在旁边整理自己的竹刀。
武士彻底服气了,不敢再说什么。
神黎心想他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去打小报告吧,便没再理他,
但是他们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从那以后,神黎也和那位武士熟识了,神黎便和他开始一同折腾岩胜。
那孩子苦不堪言,但是不敢吱声。
一小段时间内,身体倒是健气不少。
日子不急不缓地过,现在整个继国家对神黎都十分温和,神黎在继国家平平淡淡地度过了数个或飘雪扬扬或阳光明媚的日子。
天阴地寒的时候,继国夫人烹茶总不会落下她,柿饼菓子在袅袅的茶雾氤氲中备着。
神黎可以嗅到夫人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茶香一起。
但是继国夫人自己却并不怎么担心身体状况了。
十二单的繁袖盛摆像花一样绽放在这座宅邸的冬日里。
不管是雾霭沉沉的清晨,还是阴雪辽辽的午后,她都笑得温和,眸中一片通透。
那注视着世界的目光中有留恋,有笑意,但却没有痛苦与寂寥。
神黎看在眼里,并未多说,只是安静地陪她看日升月潜,看那花白的雪落下屋檐,看那鸟雀掠过低矮的天际。
神黎时不时会带她去外边转转,为她摘来那山间的山茶花插在壁龛中。
夫人曾打趣说那花树怕是要被她摘秃了,但神黎只是淡淡地笑:“没事,它来年还会开。”
可是这位夫人来年是否会一直绽放呢?
神黎神色淡淡地想,转而为夫人研墨,看她写日记。
神黎觉得夫人是听得懂她的言下之意的,因为她笑道:“神黎,穷其道者,归处亦同。”
语毕,她也不和神黎解释是什么意思,只是微笑着将这句话写进了纸页中。
天晴而路干的时候,岩胜喜欢上了放风筝。
现在他喜欢拉着缘一一起放风筝,可是心里大抵还是惦记着他父亲的严令的,所以总要拉着神黎给他们把风。
有一回风筝线断了,神黎刚好坐在屋顶上发呆,要不是她反应快飞身一跃拽住了线,估计那风筝就不知飞哪去了。
神黎将风筝递给岩胜,岩胜重新缠上手中的木筒后又递给缘一放。
这两兄弟的感情也算升温了吧。
神黎微笑地转身,见继国夫人正被阿系扶着,站在那长廊的尽头微笑地看着他们。
她的目光,安心而温和,再无没有一丝阴郁与脆弱。
这天,神黎路过一片冷清的院子时,注意到那灰白灰白的墙角下伫着抹深色的影子。
神黎一看,就见缘一那孩子站在院墙下,微微抬头看着那积了雪的墙头。
上边除了雪外什么都没有,有的也只是与其接攘的阴灰的天空。
神黎瞅他瞧得出神,难免好奇地走过去,蹲了下来以他的角度看去,想要知道他在看什么好东西。
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又是困惑又是失望的。
注意到她来了,那孩子的眸子闪了闪,随即低下头来看她。
神黎想起这片院墙是之前她带着他们出门的地方,便道:“想出去?”
果不其然,他点了点头。
神黎又问:“想出去干嘛?”
本来神黎是不期望他回答的,但是他安静了一会后,淡淡地说:“那枝樱花,应该开了。”
神黎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于是,她很开心地笑了出来:“那我们去摘吧!”
出门的时候,下着如鹅毛般的细雪。
阴灰的天有微亮的浮光,映得那浓云有了几丝绮丽之色。
薄雪中意枝头树梢,林间一片雾白。
神黎撑着伞,同缘一走那山间的路。
许是神黎走得快了些,待她回头看时,那孩子落了她些许。
但是他不慌也不喊,正微微低着头,看那雪地上属于她的浅浅的脚印,然后一步一步踩着她的脚印走来。
看上去像只小企鹅,有些笨拙滑稽呢。
神黎看着好笑,就停在那等他走来。
等到他踩到最后一步了,寻着没有脚印了他才懵懵地抬起头来,下一秒就被神黎圈入了伞下。
小小的孩子,发间落了绒雪,抬眼时整个人被神黎的身影烙下阴翳,显得有些黯淡,倒是那额上的斑纹艳丽得很。
伞外的雪飘飘洒洒地落,但此时都与他们无关了。
神黎一拂袖,伸手去牵他,与他一深一浅地寻着那白茫茫中的一点樱色走去。
那棵冬樱果然开了花,虽然不算繁茂,也不如红梅和茶花艳丽得惹眼,但胜在淡雅,叫人看了后心里平静舒坦。
神黎没立即走上前去,而